袁暮天抱着秦晓田,用手不停地上下搓动她背脊。“好点了吗?”袁暮天早被秦晓田的样子吓得打冷战。
秦晓田不住的点头,想控制住微颤的身体,可身体仍不由自主的在颤动。
“再喝点热水。”袁暮天又端起杯子喂秦晓田。
“好、好、好多了。”秦晓田接过杯子捧在手心里捂手。
“你吓死我了。”看秦晓田虽然身子还有点打颤,但神志已经清楚,袁暮天放心不少。
“你、你才是……刚、刚刚把我吓着了。”秦晓田断断续续的说。
“我?我怎么了?”袁暮天不解。
“我、我刚才担心你、你情绪不好,就抱着你,可你身体感觉不会动,好像被冻住一样,像做雕像,没有生气,感觉没有温度,没有反应,我真是吓坏了。”秦晓田说话逐渐顺溜了。
“是吗?”袁暮天惊住,他不知道他刚刚是这种表现。
秦晓田点点头,“你现在没事了吧?”关心的问。
“我没事,倒是你啊,刚刚抖得那么厉害,给我吓得瞬间恢复心跳了。”袁暮天语气怜惜。
“我、我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了,可能看你那样太担心又太紧张了,就觉得身体冷得不听使唤。”秦晓田抱歉的望着袁暮天。
“傻瓜!”
秦晓田觉得周身暖和起来,她拿掉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递给袁暮天。
袁暮天推开外套,让秦晓田继续披着,秦晓田摇头说“我已经不冷了,你赶紧穿上,别冻着了。”
“暮天,我想问问你。”秦晓田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什么?”袁暮天坐在秦晓田身边,握着她的手。
“那个,那个你前女友回来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吗?”秦晓田的眼神有不安焦虑,也有探究真相的意思。
“是的。”袁暮天从知道她要回来后就一直避免和任菁雅有关的信息,避免碰面,今天真是意外。
“可以跟我说说,你、你是怎么想的吗?”秦晓田问得很小心。
“什么怎么想的?”袁暮天不知道秦晓田具体问得是什么。
“就是你见到任菁雅后,有什么想法?你还会再和她见面吗?”秦晓田很想知道袁暮天的想法。
沉默一阵后,袁暮天在努力寻找措辞拼凑语句“你知道吗?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在脑海中想过无数次跟她碰面的场景,但一次也没实现,今天却就这么碰见了,我真是,真是没想到,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秦晓田用鼓励又安慰他的眼神一直看着袁暮天,她知道能让他说出这一段过往、一个真实的想法有多么不容易,哪怕他现在没准备好说,哪怕他词不达意,她也不能打断他,她现在,只想也只能做个倾听者。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跟她见面,就像今天这样,也不是我想不见就能不见的。可我绝对不想给你造成伤害。”袁暮天觉得有点亏欠秦晓田,手掌撑了撑低下的头,继而又抬头看向秦晓田。
“这么多年,我觉得我一直在等她能给我一个说法,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找了她很多次,刚开始的半年多她还会给我回封邮件,到后来我给她发的邮件和短信都石沉大海。只是,偶尔,骆晴天会带给我点她的消息,可都没有说过她为什么会走。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纠结于此。后来,时间久了我想,可能我太过执着,也许她只是单纯的不爱了,想离开我却又找不到好的借口和理由,所以干脆一走了之。然后,我就把那个黑洞洞、血淋淋的伤口掩盖起来,不再去想。这么多年过去了,直到今天,我发现那个黑洞洞的伤口没有消失,只是一层层撒满盐填满了东西,结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笳,一旦笳破了,那伤口留的脓淌的血全是惨不忍睹。”袁暮天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