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点把火烧了。”豹子掏出打火机来,样子不象开玩笑。
“好吧,我要了,烧了晚上没钱买烟。”应彪有点为难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将钱塞进了衣袋。“豹子,不瞒你说,我上午这本钱是从我姐那骗来的。我第一次跟她撒了谎,额头直冒汗,她当时还以为我生病了哩。”
“好啊!彪哥。你也懂得撒谎了。”豹子拿腔捏调地说“这撒谎一开头就没有结尾。就跟一样,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后卖起来就不再觉得别扭了。”
“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比喻得这么恶心。我不是逼得没有办法才骗我姐的么。”应彪似心存内疚,一脸的无奈。
“不说这个了,街上潇洒去!”豹子急不可耐的样子。
“嗯。”应彪答。
应彪发动摩托,拉紧前刹,一加油门,摩托车原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一声闷哼,载着两个年轻人以及他们的兴奋,飞快地奔向市区。
走进紫气华光,金壁辉煌的红叶酒店中餐厅,应彪就象城里人进山一样,一切都希罕。不同之处是,进山的城里人是在希罕沉实和宁静。而他希罕的却是浮华与喧嚣。
豹子拉着应彪选了张中桌坐下来,服务员就拿着写单的笔纸过来了。
“请问几位?”服务员语如莺歌。
“就我们两个。”豹子刚说完又改口,“可能三个吧。”
“还有谁?”应彪问。
“我师傅。”豹子答。
“你啥时候拜师傅了?学的啥?”应彪不明所指。
“哦,说错了,是一个朋友。”豹子纠正说。
豹子点了九菜一汤,要了一打青岛啤酒。
“要立即上菜吗?”服务员礼貌的问。
“炒上来吧!”豹子态度很亲切。
服务员点点头微笑着离开。
“彪哥,你坐会,我去收银台打个电话,看我朋友过不过来。”豹子说着起身去了收银台。
菜才上了一半,豹子的朋友就过来了。一见来人矮墩墩胖乎乎,满脸横肉,手腕上还刺着蝎子,应彪心里就不舒服。
“彪哥,这位是我的老朋友,叫曾永禄。”豹子热情地介绍说“因为他家开了个卤肉店,出来走的人都叫他卤肉。”
“彪哥,幸会幸会。豹子在号子里就常跟我提起你,说你十三岁就整瞎了人家的眼睛,是个狠角。”卤肉油腔滑调的,口齿非常伶俐。
“卤肉?”应彪略带疑问的口气,表现出他情绪上对这位新朋友的抵触。他心里在想,什么卤肉,卤猪差不多。
“嗯!在街上提起我的名字,没有几个不知道。”卤肉拍了拍胸脯,满有把握地说“在街上遇到什么麻烦,只管找我。我全部给你摆平。”
“全部可以摆平?混得这么牛 b?”应彪打了个响指,“以后真有事找你,你别躲啊!”
“没那种事。朋友有难,两助插刀,在所不辞。”卤肉信口开河。
“服务员,过来倒酒。”豹子吆喝。
觥筹交错之后,杯盘狼藉。三个人酒足饭饱,豹子买了单,然后直接到前台开了三间单房,各自就寝。
午夜时分,豹子叫开应彪的门,带进来一个学生模样的俏娇女孩。
“豹子,你这是干啥?”应彪好象还没睡醒。
“干啥都行,给了钱的。彪哥玩开心点,别浪费了。”豹子说完带关了门。
女孩随手上了栓,动作有点夸张。
“喂!你慢点。”应彪没见过这阵仗,心里有些慌,紧张地说“你年纪不大啊!还在读书吧!”
“读书?你去啊!”女孩用动物园看大猩猩的眼神盯着应彪,不无嘲讽地说“大哥,你也不老,为什么不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