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啧！”季云辙几乎是爆了一句脏话，“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顾承泽不理会他的激动反应，转身走人，“刚刚。”

“喂……”季云辙还没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顾承泽就已经走远了。

刚刚是谁提了份子钱来着？

季云辙觉得自己被耍了。

季云辙独自消化了许久，才终于艰难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且艰难地接受了顾承泽给他的任务。

季云辙一步一步走下楼，心里只想着要怎样在顾承泽婚礼上狠狠宰他们夫妇一笔，心不在焉地，就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尹书染。

尹书染只觉得这人有些许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忙低头道歉。

季云辙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也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立刻开口：“尹律师？”

尹书染一惊，也抬头看着季云辙，在脑海里搜索了好久，企图想起面前的人。季云辙看她想不起自己，笑着伸出手，说道：“季氏总裁，季云辙。尹律师处理的案子那么多，记不得我也是正常的。”

尹书染听见季云辙的名字，立刻就想了起来，忙伸出手回应：“实在是不好意思，工作六年了，不记得季总了。”

尹书染刚刚工作时，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律师所工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接到集团公司秘书被杀的案子。那件律师所人手本就小，这样的案子又关系重大，换在平时根本不会落在他们头上。主任想了好久，才派出了律师所中学历最高实习经验最足的尹书染。

尹书染初出茅庐，刚接到这案子也挠破了头。她承接了原告方的工作，然而被告方是b市另一家名气虽然不高，但背后有体制内的人撑腰，一家是季氏，另一家是体制内的人，尹书染几乎是抖着手听完主任描述的情况，又抖着手答应了下来，接过厚厚一沓资料。

正式工作的第一天，舒望语就直接见到了季云辙。季云辙对待员工一向温和，对尹书染更是一边帮助尹书染分析案情，一边自己找着资料，丝毫没有总裁架子。

不过是自己的秘书被杀了而已。虽然这样想不尊重死去的人，但尹书染着实是在心里佩服季云辙对自己员工的负责。

不知道哪一天，季云辙突然对尹书染说道：“这种事，其实我们自己内部就能解决，只是碍于其他原因，不得不麻烦尹律师了。”

尹书染那时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工作了六年，什么案子都见过了，尹书染再仔细想一想季云辙的这句话，就觉得毛骨悚然，如坐针毡。

最后那件案子自然是季氏胜诉，被告公司背后的人也被抓了出来，依法处置，季云辙形式上感谢尹书染，把她调到了尹书染现在的律师所——这是b市最好的一家律师所，对于尹书染来说，无疑是得贵人相助了。

尹书染本想着有空感谢一下季云辙，但一调到新律师所，案子就一个接一个地来，一忙起来，竟然忙了一年，尹书染也忘记了这茬了，时隔一年，再见季云辙也不合适，尹书染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安心工作。

虽然是忘记了感谢季云辙，但尹书染始终是记得季云辙帮了自己的，因此认出了季云辙之后，分外激动。

季云辙笑着看着她：“尹律师工作怎样？没想到，尹律师还是舒总的好朋友。”

尹书染也笑，开心回答道：“工作很顺利，前几天升职副主任了，还要多亏了季总当年帮我。”

“不过是把千里马给了伯乐而已，我就是一个中间人，主任看中的是尹律师的能力。”季云辙看着尹书染，尹书染大概是喝了些酒，脸颊有些微微泛红，她本来就和舒望语一样是天然的美人胚子，从季云辙的角度看过去，竟还有些可爱。

见尹书染有些许焦急看着二楼，季云辙问：“尹律师上二楼干什么？”

尹书染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