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的话。
“这事你怎么看?”皇帝抬眸看他,却看不出他面上有丝毫可以让人揣摩的神色。
他心里不禁感叹,明明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可却活的比他还辛苦。
宫羽泽自然知道皇帝不是问他对这张字条有何看法,仅仅只是问他对开头那“殿下”二字有何看法。
“金都里身在宫外,且有殿下之称的只有儿臣和姑姑。这字条作假的痕迹实在太重,不足为虑。”宫羽泽答。
“刚刚查了,这上面写的正是朕昨日早上的吃食。”皇帝并没有断言这信是不是作假陷害,只是将自己手里的消息告知他而已。
“看来这事,要彻查父皇身边之人了。”
“嗯,已经在查了。”皇帝身侧岂能有如此心思多的人?他一看到字条,便叫福海去查了。
“夜已经过了大半,你既然已经入了宫,便在这休息一夜吧。”本来想问问刑部尚书是怎么回事的,可这话说着说着,他便也不想问了,他自觉自己这个儿子心里有自己的想法,而他的皇位终究是要传给他的,如果他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处处还要他来过问,那这些年放纵他外出游历便是他的错了。
“是,父皇早些安寝。”宫羽泽并不推却,毕竟宫里出了事,他也理应要留下来查清楚的。
福海领着他去了侧殿休息,皇帝让人宣他进宫的时候,福海便让人将侧殿收拾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瑾瑜还留在暗门处,劳烦公公派人告知她一声,让她回去好生照顾东宫一应大小事务。”宫羽泽站在门口,对福海,他还是很客气的。
“奴才这就派人去,殿下有何需要尽管吩咐下面的人,等事情查清楚了,奴才再来叨扰。”宫羽泽对他客气,那是因为他一直很照顾他,可他终究是奴才,哪里能不知道规矩,对上宫羽泽的客气,他只能将腰身弯了又弯,尽心伺候着。
“嗯,公公去忙吧。”宫羽泽点了点头,便进了屋子。
可他坐在床边,却将一众伺候他更衣的太监都打发了出去,他想起走时夏沐绾的不对劲,便有些担心,刚刚人福海去给瑾瑜传话,却不能明说让她去看看夏沐绾。
若是让皇上知道夏沐绾可能旧疾复发,这后半夜,皇上怕是真不用睡了。毕竟,从小他就知道,夏沐绾在皇上的心里比他这个亲生儿子来的重要。
即便夏沐绾常年带在洛川养病,可皇帝的赏赐每一年都是按时按例的送过去的,每年都只多不减,那些稀罕的调养之物他也丝毫不吝啬的第一时间便说给他留着,可让他的儿女眼馋的紧。
他小时候还总是会产生一种夏沐绾才是他亲生女儿的错觉,不然哪家大臣的女能有那样的荣幸从小便被赐婚太子,还经常留在宫里给太子当陪读的?
这也就算了,皇上看见他们,第一个去抱的总是她,第一个关心的也总是她。问他们都是今天学了什么,问她的却是今天都吃了什么,有没有不合口味的,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直到那一年,出了太多的变故,他高热一场醒来,夏沐绾却被老王爷不声不响的带去了洛川,这一别,便是十年之久。
再见,却是陌生如初见!
性子依旧是那样的性子,可人却不是他所想象的人。
明明是去养病的,可却跑到了深山老林里洗澡,还能手起刀落的杀人,还说自己是个大夫,还认识那么多连他都不认识的人。
一个白小贤就算了,居然和璃国太子还有扯不清楚的关系,就是瀚天国的慕容浩宇和席梦辰似乎也认识她。
若不是顾离亲口说她身体的确不好,他还真的会觉得她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了,而现在,他也不会如此担忧她。
连顾离都治不了的病,在她身体里待了十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