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明天午后,我就开始准他的假。”
次日早饭后,如玉亲自将小玉儿送到皇宫师傅那里后,很快换了便服,只带了翠儿骑马出宫,来到如云家里。
如云听了叹道“如玉,你还别说你泓儿,你看冲儿,也是一个牛脾气呢,我一说娶媳妇的事情,他装着有事就走。我说了几次,说他十七了,也该想想了,现在竟然不回来了。”
如玉道“姐姐,那你有没有听说,我们熟悉的那些人家,有没有不错待嫁的姑娘?泓儿要是将送进宫的女子让他选,他赌气也不会看的。说愿意进宫的不是攀富贵功名的虚荣女子,就是任人摆布的木偶人,你听听,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来。”
如云道“高子勇说,城东和京西军营那些武将家待嫁的姑娘倒不少,同年纪的将军们说起家事时,也会说些。但是他们这些舞蹈弄剑的男人,哪知道该怎么牵线。对了,如玉,要是给泓儿选太子妃,我倒见过一个女子,十三四岁,倒是好相貌,也会功夫,一身正气,只是不知道她哪家女子。”
如玉忙道“姐姐在哪里看到?”
如云道“就前天在长安街。正遇上有人偷钱,小偷在跑,后面的人追不上,那个女子从旁边的一个铺子上,随手拿起两只筷子,就这么一扬,那跑走已经几十步远的小偷,突然痛喊一声倒地,那两支筷子插进他的小腿上,鲜血直流。”
如玉惊道“这么好的功夫?”
如云道“不单是功夫,那个小偷倒地后,我和那个姑娘也围上去看了一下,那个小偷十四五岁,衣服褴褛,两个腿上流血,用手正在在拔那两支插在腿上的筷子,然后哭着跪下给众人叩头,说不要报官,他实在没有法子了,说家里只有奶奶,平常他不偷不抢。因为家里穷,奶奶早上吐了好血,没有钱治病买药,现在也不知道奶奶死活。那个姑娘听了,就说她要去看看真假,说若是真的,她愿意给五十两银钱给他治伤,请大夫给他奶奶治病,若是假的,再揍他一顿送官。”
如玉忙道“姐姐,那后来呢?”
如云道“我只看到那个姑娘跟着那个小偷一瘸一拐地走了,好像还有一个比她大些的丫头跟着她。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
如玉想了一下道“姐姐,那个小偷说他家有奶奶,就没有说他家在哪里?”
如云想了一下道“好像他说了一句,什么西门大槐树。”
如玉自语道“莫非是朱大嫂子哪里?”
从如云家里出来,如玉和翠儿当即来到朱个林家,朱大嫂子正在屋檐下看着七岁的小外甥女写字,见如玉突然微服来访,不由大惊,忙让进屋子。
“大嫂子,别客气。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如玉坦诚地说道。
朱大嫂子惊讶地问道“不知道娘娘想打听什么人?我们这里住的多是穷人呢。”
如玉于是将如云的话说了一下,朱大嫂道“原来娘娘是问小狗儿的家?我带你去,真是可怜的家呢,先前我还送五百钱给他。一个老人病着呢,家里又没有收成。”
如玉忙问道“那个小狗儿十三四岁,说是奶奶病了,难道就没有兄弟姐妹和父母?怎么可能就祖孙两个?”
朱大娘道“小狗儿奶奶,我们叫李嬷嬷,原来会给人接生,今年快六十岁了。生过好几个孩子,只活了两个闺女一个儿子。当年流寇进皇城,他丈夫和两个闺女,都被那些乱兵杀了,她带着小儿子逃了出去,偏偏小儿子在外面也病死了。后来一切安定下来,她就一个人过日子,也不算差。可是不久,家里不小心走水,屋子烧了大半,人也烧得半死,无法接生,家里休整一下,就更穷了。十年前,她去城外砍柴,捡到一个几岁的孩子,就是现在这个狗儿。”
如玉听道“这么说那个小狗儿不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