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烟囱正在向天上排放着滚滚的浓烟，天空都被染成了灰白色。

那是

dy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水，就算他在努力的去看，也看不到远处的岸边。

“rze，”军官告诉他，这是大海。

在邻居们唠嗑的时候，他曾经听到过这个词，镇上有些生意人，他们穿着和当地人不同的衣服，喝着从来没见过的酒。

他们说，这个世界绝大多数地方是水，所有人只是生活在飘在水上的大岛上。

当他们去海上的时候，会生活在远比房屋还要大几十上百倍的大船上，就算是再大的风浪，也不能吹翻那巨大的船。

原来这就是大海吗？

dy趴在栏杆上，看着下边不断泛起波浪的水，和镇上那些清澈的小河湖泊完全不同，基本都是很深的黑色，一些垃圾漂浮在水面上，还有些肚皮上翻的死鱼。

今天的军官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身上那已经脏的几乎看不出来原本蓝色的军装换了新的，站在

dy身边，拿着一瓶vdka大口大口的喝着。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他用撇脚的波兰语说道，“以后你想报仇的话，可以来找我。”

说完后，他将最后一口vdka灌进了

dy的嘴里，看着被呛得满脸通红的

dy，大笑着将空瓶丢进了乌黑的大海中。

唱着

dy听不懂的曲子，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那是

dy最后一次见到军官，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一伙人来到了队伍驻扎的地方，其中就有那个络腮胡子，他见

dy正坐在海边，尝试从水中捞出一条死鱼，不由得恼火。

满嘴的酒气喷在了

dy的脸上，络腮胡子想拎住他的衣服将其提起来，结果那早就破烂不堪的衣服滋啦一声就被撕成了布条。

“ilder hnd！”络腮胡子狠狠地骂了一句，一把抓住了

dy的头发，托着他离开了海边，丢进了一辆崭新的卡车车厢里。

等

dy被从车中放出来的时候，面前是一艘巨大无比的船，所有孩子都被军人带着通过一条长长的台阶走上船去。

dy不知道那些生意人所说的大船有多大，但是想必都没有这个大。

到达甲板的时候，

dy甚至怀疑这艘船要比他们的小镇还要长，整艘船看上去像是刺猬一样。一根根粗壮的铁管从那些“铁箱”中伸出来，对着天。

只不过，这些铁箱要更大，更粗，而且下边没有履带，只能待在原地。

如果他们喷火的话，一定会杀死更多的人吧，

dy回头看了一眼城市，他这才发现，原来整个城市中，到处都是穿着蓝色军装的人，岸边停靠着或大或小的船只。

而他们这个，是最大的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