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说道“就在你们村头,有一个毛草屋,挺好的,也冷不着。”
沈丰纳闷道“那人家让你住吗?”
“嗨!那是个空房子,我听说那家因为交不起税,男人被拉去充军,死在战场上了。一个女人领着孩子没法过,就回娘家了。”小八探探手说道。
沈丰摇摇头说道“哎,现在这世道真不太平。”
快到沈丰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听到哭喊声,沈丰顺着声音看去,看到自己家门口围着好多人,赶忙跑了过去。
领头的是周庄的甲长,头发剃的光光的,脑袋正中间扎着个小辫,典型的元人的形象。
在甲长的身后,有一个浑身都被黑色斗篷包裹住的人,脸上还戴了个黑色的面罩,只留了两只眼睛在外面,身后跟着十多个元兵。正拉着沈祐往外走,沈丰娘趴在地上哭喊着。
甲长道喊“你这妇人快放手,交不上粮食来,就要把你家男人拉去充军,这是国法。要是再阻拦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啊。”
“甲长,今年收成确实不好,你就容我们缓缓,就算借我们也给你借到。”沈丰娘哭喊着。
沈祐喊道“娘子你快回去吧,照顾好三儿,别管我了。”
旁边一个元兵抬起腿刚要踢开沈丰娘,突然感觉脑袋后面一阵剧痛,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十多岁的小叫花子正举着石头还要砸,嘴里还嚷嚷着
“打死你个龟儿子,我全家都被你们害死了,又来这害人。”
元兵抬起一脚把小八踹到在地,拔出刀就要砍向小八。
小八见事不好,一个驴打滚,爬起来转身就跑。
那个元兵叫了两个人朝小八追了出去。
甲长也要去追,沈丰一把抱住甲长的腿,夸张的哭道
“甲长叔叔,你别抓我爹了,你要是把我爹抓走了,我和我娘就没法活了。”
“小娃娃快躲开,这是上面的命令。”甲长无奈说道。
“甲长叔叔,我们家是没有粮食了,但是我家还有些钱,我爹我娘就是不舍得拿出来呀,呜呜……”沈丰嚎哭道。
“有钱?怎么不早说。”甲长问道。
沈祐和沈丰娘也感觉有些莫名奇妙。
“爹呀,娘呀,这都什么时候了,快把钱拿出来啊,那天晚上你们数钱我都看到了。”
“好!你们不去,我去。”说着沈丰爬起身来就往屋里跑去。
不一会儿,又从屋里跑了出来,拿着个布包,哭喊着说“甲长叔叔你看,他们都说了这是四两多银子,多多少我没记住。你看够不够?”
甲长接过银子,顿时嘴都乐开花了,笑着说道“够了够了,你们两个大人都不如这一个娃娃,舍命不舍才啊。我们走!”
说完带着人出了沈家的院门。沈丰总算舒了一口气。
沈祐也把沈丰娘俩抱在一起,三人哭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隔壁张妈家也传出了哭喊声。只见张妈的男人也被甲长一伙人抓了出来,张妈在后面哭喊着。
沈丰隔着栅栏墙恨恨道“nnd,早知道多留些银子好了。”
说完又朝张妈家院子跑去,沈祐也跟了过去。
沈丰跑到甲长面前,慌忙道“甲长叔叔,刚才我家拿的钱不够我们两家的税钱嘛?可不可把我张叔也放了呀?”
甲长皮笑肉不笑道“按理说够是够了,但你家是你家,他家是他家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再说刚才我们有个兵丁也被打伤了,你也不是没看到,你家那点钱恐怕不够啊!”
沈丰故作委屈道“打人的人我们并不认识啊?怎么能算到我们头上?”
“最好不认识,如果你们认识的话,恐怕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要是还有钱,我可以当你们交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