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有个问题，我好奇很久了。”

诺顿看着他：“什么？”

“你会和不喜欢的人上*吗？”

诺顿倒吸一口冷气，眼睛都快红了：“你把我当什么？！”

“那你呢，你把我当什么？”奥菲痛苦的神色出现在他英俊的脸上。

诺顿被呛到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空气静谧了几十秒有余，就在诺顿即将忍无可忍地想吐出点真东西的时候，奥菲放过了他。

“算了，我睡了。”奥菲准备回到床上去时，突然看向他又问道，“你要和我睡一起吗？”

这里只有一张柔软的大床。

诺顿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

“…算了，你睡这儿吧。”奥菲叹了一声，很卑微地去床边打地铺。

等诺顿在浴室磨蹭了半天才舍得出来后，房里的蜡烛已被熄灭了一半。裹在他浴巾上的，全是奥菲身上的味道。

“…奥尔菲斯？”他在昏暗中唤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来自地铺上被褥摩挲的沙沙声。

诺顿很放心地躺上了这张华丽贵气的软床，选的位置是在地铺位置的另一边。

他合上眼睛，心想着就给对方十分钟…如果十分钟之内…

他失策了。

奥菲真是无动于衷。

诺顿不死心地往地铺旁的床沿挪了挪。

“咳咳咳咳…”他捂嘴咳嗽了几声，睁眼看着月光入室后，慢慢变亮起来的房间天花板。

奥菲似乎已经睡成死猪了。

诺顿伸手摸着自己鼻子上的磁铁棒，又一路沿下将手心停顿在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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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扑通！

奥菲都认真到求婚的地步了，可对方还跟块捂不热的石头一样，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大脑一片混乱，猜疑他的主动会不会给诺顿带去困扰，甚至产生了退却的想法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股潮湿的热气。

诺顿滑溜地钻进了他的被窝，倔强地紧紧抱住了他，半干半湿的发丝蹭着他的脖颈。

“不要丢下我。”

长大后，诺顿就再也没有说出过这种好听的软话。他太要强，对自己都足够心狠。

在奥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一滴泪水已经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在了枕头上。

他转身将诺顿整个人圈进怀里，掐得力度大到可怕，双臂都有些发麻。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他吻着诺顿也有些湿润的眼角，“求你不要丢下我。”

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感情中，二是因为诺顿的身体。

诺顿都明白。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去，但我最不想的，就是倒在你的身边。”诺顿有些苦涩地笑着，奥菲吐息在他的鼻梁上，暖意却顺着脸庞滑淌去了心窝。

“你敢？！如果你…我一定会和你一起。”奥菲气息沉重，愤懑地在他后背掐了一把。

这么炸裂的话诺顿以为他听错了，却在黑暗中一脸错愕地找到了对方极度认真的脸。

奥菲一股嗜血气息，抚上他的脸：“你对你自己心狠，总不舍得我死吧？”

诺顿半坐在他身边，诧异到嘴唇都不住地哆嗦。他真希望面前这个眼眶愈发红的人只是和他在开玩笑，说着疯言疯语。

他的眼前开始模糊，好像现在除了做这个，就不知道怎么更好地来表达了。

水汽遮住了大半的视线，他却还是精准无比地找到了奥菲面前的扣子。一颗两颗，他慌乱地咬着下唇帮对方解开。

奥菲制止住了他的手。

“诺顿，你的身体不好…”

诺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