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宗主亲手点的守宫砂,这个证据,够了吗?”
他从未想过,这枚一直被他视为耻辱的守宫砂,竟成了他唯一能拿出的证据,他不用抬头看都知道,楚远山此时必定十分得意,欣赏他落魄不堪的模样也是那人的恶趣味之一。
江红练看着那朱砂和胸口处其他青紫的痕迹,双眼一红冲了上去,把林初一的衣服合上,冲着那还想说些什么的弟子吼道,“你就知道要证据!你的证据呢!我还说是你勾引大师兄不成故意栽秧给初一师兄呢!你倒是给我个证据啊!”
“你!你!”那弟子没想到江红练会这样倒打一耙,一时语塞。
“没证据你在这污蔑人!”
“够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执法长老出声结束了这场混乱,“与今晚之事无关的不必再多说!严息山身为大师兄不以身作则,反而侵害同门,念其初犯,按宗门律条,当处三十鞭刑,三年禁闭,你可认罚?”
“弟子领罚。”说完严息山便自行去领罚了,路过林初一时还看了他一眼,被江红练狠狠瞪了回去。
事情告一段落,围观的弟子也大多散去。
“既然了结了,我便回去了,各位师兄告辞。”楚远山正要走,却被杨长老喊住。
“师弟留步,我看初一在剑修一途上确实没什么指望,识药上却有些天赋,不知师弟可否忍痛割爱,让他拜在入我门下,随我研习药理。”
“师兄,这不合理法。”楚远山婉言拒绝。
“什么理法不理法的,哪有孩子一辈子的前途重要。”杨长老拉过正要走人的执法长老,“再说了,你给初一点守宫砂这事做的实在不妥!”
执法长老听了点了点头,“确实。”
守宫砂是人间用来规训女子恪守贞洁的,带着浓烈的阶级管制和侮辱训诫,修真界讲究修心,对这些人间烂俗多少是瞧不上眼的。
你出去对个女修说让人印守宫砂,能被人追着打十条街,即便是仆人炉鼎也不会用这种东西,楚远山这么做实在侮辱人。
“还有初一那一身的伤……”杨长老还想继续说,被楚远山打断了。
“师兄说的在理,既如此,便按师兄的意思来吧。”说完楚远山便飞快地离开了,他接任宗主以来第一次被如此当众驳面子,再不走只怕连面子功夫都撑不住了。
这样的白月光,你们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