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可恋,眼神直往我身上飘,我堆起笑容,特别热情的迎上去,结果小花白了我一眼,“吴邪,你假不假?心情这么好,不如咱们把这半年的利息好好算一算。”
说得我立即把笑容抹掉了,我也觉得假,算利息还是不要了吧。
他进来环视一圈,然后问闷油瓶,“张爷,瞎子呢?”
没问我没问胖子,看来是不相信我俩,觉得我俩可能会同流合污。我心里有些意外,原以为他在半路追上了黑瞎子,两人合一处了,看来黑瞎子没在他车队里。可他也一直没出现,或许,他根本就不是来找我们?
闷油瓶坐着没动,他伸手稳稳的摸了一张牌递给我,我接过来跟胖子一看,我也胡了。
胖子伸手把牌扣下,看了眼小花。
他瓮声瓮气的说道,“花儿爷,我们一直在这等着你,屁股都坐得杠上开花了,你来了连声招呼都不跟我们打。黑爷他就没来,你别冤枉我们家小哥,跟我们都没关系。”
小花明显不信,他肯定扫GPS信号了,冷笑了一声,转头又问黎簇,“你来说,黑爷呢?”
我终于见到黎簇也有打怵的时候了,他面对小花本尊已经放弃了挣扎,干脆利落的抬手,指着茶馆里面说,“二楼。”
我抬头往楼上看一眼,楼上的包间都没亮灯,似乎没有人。黑瞎子什么时候到的,怎么爬进茶馆里面的?我一点都没察觉。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诧,再转头看黎簇的时候,眼里几乎冒火了,你他妈早不吱一声,搞得我们多被动,像傻子给瞎子打掩护一样,这下小花更不信我们了。
小花舒了口气,掏出手机飞快打字,身上敛了大半杀气,这才跟我和胖子点头,拖了一把竹椅坐下来,“这事了了,我做东请大家成都SPA,给胖爷好好按按屁股。小七爷,一事不烦二主,还是你去把黑爷请下来吧。”
小花气场两米八,黎簇用眼神向我求助,我只好跟着他进去茶馆,从楼梯上到二楼,他推开左手边一扇门,顺手开了灯,我进去一看,房间里有个人躺在一把竹椅上,两只脚翘起来放上窗台,手还在腿上打着节拍,正摇头晃脑和着公园老太哼戏词。
“……作事大不该,不该别我赴帝台;昨夜禅堂就该讲,免我沿江追赶来……”
唱的是什么玩意儿,川剧么,我还从来没听过。
听见门响,这人回头笑道,“嘿哟,你来了。”
妈的,还真是黑瞎子,属泥鳅的么,滑不溜手从厦门跑到这里,又悄没声儿藏身我们楼上,究竟啥时候潜伏进来的,小花在楼下要大杀四方了还在这优哉游哉,还有没有最起码的人性,古人云戴眼镜的瞎子都靠不住,真是诚不我欺。
黎簇委屈极了。
“老大,你让我做的我做完了,我这辈子也快完了,你赶紧下去跟解老板解释清楚,要不我以后只能滚去喜来眠刷碗了,连工钱都没有的那种。真是要被你们几个老的踢足球一样玩死了。”
还蟹老板,这么别扭,我们还有张鱼哥呢,我白他一眼,想的美,以为我们喜来眠是收容所么,什么流浪猫狗都想来,不要不要。
我拉开椅子坐黑瞎子旁边,“怎么搞成这样,伤怎么样?”
他掀开衣服,露出腹部绑的厚厚的绷带,“死不了,不过确实有点疼,我估计跟剖腹产一胎三宝也差不多了。”
我心说难道你生过啊,就看见绷带上面还有洇出来的血迹,忍不住皱眉,这伤口明显还没愈合。偷跑千里,老命还要不要了。
“你要想死跟我说一声,师徒一场,我保证管杀管埋,你这样偷跑死在路上无人送终不觉得惨么?”
黑瞎子伸手打了我一下,“嘁,这小嘴抹了砒霜么,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