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当事人回过神来了,发现了,想再弥补时,那伤口早已经被自己舔舐好了,结上一层厚厚的痂了。任他再如何深情,如何装出心疼的模样来,云浅都只觉得可笑。
云浅一动不动,任齐赫尧高声呼着太医,心中冷笑,齐赫尧,这就是你的爱吗。
男人小心翼翼地端详着云浅的伤口,云浅也不去挣,只是任他这般看着。齐赫尧尝试从喉咙里挤出些宽慰的话来,却终究是只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可这副亲密的姿态终究是被外人给瞧见了,还有……远远立在阁楼里的那人。
云浅本能地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来,她耳朵微动,明明一切都是如常……就在她准备放下戒备时,庭院的风忽然大作不止,忽剌剌地刮过来,吹得后院中的华树随之飘摇,像是孩子们爱玩的不倒翁般,好像在嘲弄着这对璧人。
“怎么回事?”
云浅直觉不对劲,问着系统。她险些被风吹来的沙子迷了眼睛,急忙抬手遮挡,而齐赫尧见状,连忙转身为云浅挡住风口。
“宿主,气运之子他好像,生气了。”
系统此言一出,云浅恨不得一拍大腿,她说呢,哪来的这么多怪异的感觉,原来是旧情人找上门来了。
想到这里,云浅的坏心思涌了上来,只见原本还只顾为自己遮挡大风的女郎,忽地偏过身子去寻觅齐赫尧的胸膛。
齐赫尧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浅浅?”齐赫尧声音里透着惊讶,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
云浅微微歪身,十分自然地将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上。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齐赫尧的心跳猛地一顿,而后又急促地跳动起来。
“风太大了……”她冷冷说着,好像不掺杂什么情欲。
齐赫尧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中满是柔情,连嘴角的笑意都止不住地上扬。他小心翼翼地抬手,环住云浅的背,像是在珍惜一件易碎的珍宝。
这姿态,比方才的“亲密”更进一步,甚至已经到了挨挨贴贴的地步。云浅半垂着眼帘,像是避风似的靠在他怀里,实际上眼中却藏着几分掩不住的戏谑与冷意。
“不怕,不怕。咱们快些进殿里去吧。”齐赫尧轻声安慰,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而,云浅却注意到周围气氛的微妙变化——风瞬间就变小了,没了方才张牙舞爪的模样。云浅本想顺势退开,不想齐赫尧早先一步伸手去环住了她的背。
这下好了,云浅也不好挣开了。不过她只愣怔了一瞬,心里就又忍不住开始偷笑,“系统,你说你们气运之子有没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觉域气得脸通红。”
待一离开此处,到了内室,云浅就飞也快地推开了齐赫尧,男人一时不解,歪头看着云浅,不想却看到了女子红了半边的耳根,随即明白过来,这下彻底落了心,以为云浅定然已经原谅了他,他就说,云浅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对他没了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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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后还在休憩着,太医院的人团团地围在偏殿,一小拨人是为着云后这突如其来的病,另一拨,则是为着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她手上的那道伤口。
其实本也只需一两位熟练掌握清创包扎的医师来即可,谁曾想太子殿下派来的人将那伤说的多么严重,让一群太医大眼瞪小眼,只以为这位云家的女郎被郡主伤的起不了身了。
这才急忙提起药箱,拎着一堆医治外伤的药物就奔了过来,谁曾想,这伤在身上的人,倒是镇静的不行,处理的时候也不见她呼痛……
一位年长的医师动作极其谨慎,像是在对待某件易碎的瓷器,生怕一个失手便惹来太子殿下的责罚。他一边小心包扎,一边抬眼偷瞄齐赫尧——太子那紧皱的眉头可一点没松开过,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