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邃,“疼就对了。”
这里很少下雨,此刻天空中乌云翻滚,狂风大作,天色瞬间暗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伴随着低沉的雷声,大雨滴先是点点落下,然后越来越密集。
唐书亚觉得有雨水滴落在眼里,不然为什么这么涩,视线为什么这么模糊。
模糊到凌桬的那张脸都有些看不清,连着她的脸上神情。
只觉得她的神情很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凛冽。
簪子拔出来的那一秒有小股的鲜血从微小的洞口涌出,像是落在宣纸上的墨迹,渐渐在唐书亚的黑色衬衣上氤氲扩散开来。
凌桬看起来镇定淡然,实则微微抽搐的手指早就出卖了她内心。
她知道自己刺得不深,第一次用利器伤人,还是叫她心脏狂跳。
唐书亚的手压着出血处,眼底的猩红越来越重,就这样看着她,哑声问道:“阿桬,你现在很恨我,对不对?”
一道劲风吹过,吹得凌桬的头纱飘飘,裙摆翻飞,发丝飞扬,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未起波澜,朱唇微抿。
她说:“我曾经遭受得比你疼上千倍百倍。我是恨过你,但现在我真的不恨你了。”
不恨他,因为不爱他了,所以连恨都没有了吗?
他涩声说道:“跟我走。阿桬,跟我回去。”
“我不会跟你走的。”
听到她的拒绝,他明显一颤,仿佛身体被抽去了筋骨,五官有些狰狞,寒声问:“是因为韩肃吗?你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他!”
她的眸子动了动,却沉静地看他,竟还向他弯唇笑了一笑,手握住簪子,快速又坚定地对准了颈动脉,轻声说道:“好啊,你杀了他吧,带回去只能是我的尸体。”
她拿死来要挟他!
她竟然要跟那个男的同生共死!
唐书亚恨得胸腔都要炸裂了,低下头看她,苦涩开口道:“他死了,你也不活,是这个意思吗?”
“是。”
她回答得不假思索,唯恐唐书亚不信,她猛地用力,簪子尖锐的那头刺入她脖子上的皮肤,瞬间血珠就冒了出来。
“不要!”
唐书亚立马抓紧凌桬手腕,阻止她刺得更深。
湿发下黑沉的眸子带着一种类似于疯狂绝望和疼痛的情绪。
她不是开玩笑,她真的要去死,她宁愿死,都不愿意回到他身边。
娇娇柔软可欺,疯批总裁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