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门?” 萧北岳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惊讶神情:“可是玄策真人云三娘创立的道统?” “正是。” “这……玄策门只不过是区区一个金丹道统,玄镜此去未免屈才啊。” 萧北岳皱眉道:“况且如今玄策门的状况并不算好,可以说是强敌环伺,未来只怕并不安稳。” “老夫可否问一句,玄镜与三娘可有交情?为何选了这样一个金丹道统?” 荆雨早已料到萧北岳有此一问,闻言不慌不忙道:“晚辈与玄策真人并不相识。” “那是为何?” “晚辈早年并无仙缘,初入仙道时已是不惑之年,当年微末之时,在一个小小的坊市中担任灵植夫。” “若无那几年灵植夫的过渡,积攒了些灵资,晚辈的道途只怕比原本艰难坎坷数倍,说不得便误了八十筑基的大限,自此郁郁终老,哪里还有如今丹成金紫的风光。” “玄策真人改良灵植之法,可谓功莫大焉,间接影响了晚辈的道途。” “如今玄策门若真是遇上了麻烦,晚辈更要前去襄助,如此才算回报了当年的一道因果。” 萧北岳脸上浮现出钦佩之色,看着面前这个灰袍青年更是顺眼了不少:“难得玄镜有这样的想法,三娘当年的灵光一现,无心插柳……如今也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 “善!” “本是能顺手将玄镜送到玄策门的,不过老夫一会儿尚有要事,只怕脱不开身,便劳烦玄镜自己赶过去了,不过这远行也是炼心,你一路走过去,刚好可见识一番我中州风物。” 萧北岳将一枚令牌递到了荆雨手中:“你持着这令牌过去,玄策门人自会为你安排位置。” 荆雨收了令牌,道了声谢,之间萧北岳冲着他额间点了一指,他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下一刻,竟又回到了松风阁的山门前。 举目望去,圆寂正一人呆在山门外的亭子中百无聊赖,见荆雨突兀出现,显然吓了一跳,随即飞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荆雨,忽地愣了愣: “怎得一个时辰不到的工夫,你就金丹初期圆满了?” “娘的,萧老头给你开小灶了?” “人比人气死人……老子连根毛都没捞到……” 荆雨扯了扯圆寂的衣袖,摇头道:“还在人家山门前呢,不可对真君不敬。” “接下来我们去哪?”圆寂闷闷道:“我查过了,中州域可没什么像样的古释道统,小僧的去处还是没影子的事情……萧老头没留你入松风阁?不应该啊。” “咱们去玄策门。” 圆寂又是一愣:“这是什么道统……没听说过啊。” “改良了灵植之法的玄策真人听说过没有?便是她的道统。” “这人我倒是知晓……诶?你何时与这样的名人牵上线了!” “路上说。” 两人化作两道遁光,离开了松风阁。 一路上要么以遁术赶路,要么搭上太虚楼船的便车,二人走走停停,也花费了两个多月方才到了玄策门的地界。 这一日晴空万里,青蓝色的天穹竟干净地没有一丝云彩,一僧一俗两位青年人并排走在一处旷野间,他们脚下的土路宽阔而笔直,两侧尽是成人高度的灵麦,许是快到了收获的季节,麦穗已变得金黄,微风拂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中州域不愧是蓬莱的正道中心、首善之地……果然风清气正,咱们两人敛着气息,这一路行来,路上竟然才遇到三拨劫修,其中两拨竟然还是只图财不害命……除了物价实在太贵,在仙城坊市中开个客栈,比在路上打劫来钱可快多了!” 圆寂跟在荆雨身后,絮絮叨叨一路说着,望向道路两侧的灵田,咕哝道:“这里也没个修士守着,当真不怕有偷麦贼么?” “你也说了中州是首善之地,哪有人看得上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