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看上去十分冷静。
“「天理」已经沉寂了这么多年，但神之心作为「天理」掌控提瓦特大陆与一切「法则」的象征……它的毁损是否会重新引来「天理」的目光？届时……愚人众所做的一切又该如何收场呢？”
她发出质问：“你……敢和我赌这种「可能性」么？”
智慧之神的“赌”之一字，让博士直接笑出声来。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真是巧妙的一步棋啊，难道当初在我捕捉你意识的同时，也被你看穿了么。”
身为学者，要尊重一切「可能性」。这是名为「博士」这个人的本质。
于是，他平静地点头，示意自己后退一步，“的确，我无法忽视这种可能性。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愚人众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啊，博士好像一点都不重视散兵。
#还记得吗？之前女士和钟离谈判，把公子给坑了，现在博士和草神谈判，这是要坑散兵啊。你们愚人众的同事关系。
#但是博士好像比想象中还强？草神也许确实是很弱小的神，但居然让魔神无法战斗、只能想办法通过谈判解决问题……
#草神也许弱小，但绝不是弱小到没有还手之力的程度。只能说，他们两个战斗力差距应该不大，是那种一旦打起来，即使草神的权能是梦境，也无法保护须弥和须弥人的程度，所以双方只能各退一步？
#那也很惊人了，愚人众竟然能直接和七神对打啊。
#博士其实还挺疯的。他好像不太相信法则之类的东西，只相信自己。
#纳西妲……就这么一会儿，突然成熟了好多。她的自我认知变成了从古至今唯一的草神了……
#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有“五百年前”的记忆了。
#博士是不是一直在阴阳怪气，说草神作为「智慧之神」能力不足啊。
#确实有这种感觉。
须弥的草神拿着自己的战利品，直接表明了自己需要交换的东西——
“抹消掉你所有其他的「切片」，如何？”
博士真的笑出来了。
他已经成为了对须弥来说，危险大到这个地步的敌人吗。
对于曾经将他驱逐出教令院的须弥而言，对于他自己而言，这是何等程度的“打脸”？
“在所有的「我」之中，你所见到的这个「切片」最为自私。如果不是我……哈，你的想法可行不通。”
他竟然显得很愉快。
因为他理解了，之前他囚禁小吉祥草王没错，但这种囚禁，实际上是双向的。
他约束了草神，让草神无法在相当于她的“家”的虚空中自由来去，付出的代价就是，他自己也被草神看了个遍。
草神在观察他。所以才知道他早就受够了「他们」的质疑，知道他烦透了那些喋喋不休的争论。
“是你说的，与自己和解……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智慧之神布耶尔这样说。
博士轻声笑了。
“假如你认为那么多个「我」比得上一颗神之心的价值……成交。”
他说。
“多余的自我能被用来交换神之心——你认为，还有人能把自己开出更高的价格吗？”
纳西妲闭上眼，许多道声音传入她的意识。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愤怒的，有无奈的……那都是「博士」不同年龄段的「切片」的声音。这么看，其余的「博士切片」的确已经遭到抹除。
#妈耶，我之前还在想这么多「博士」将来要怎么处理，草神这是直接釜底抽薪了？
#不愧是小草神！
#不过也得是这个切片是其中最自私的一个，所以这个“交易”最终才能成功。
#消除所有切片……是不是意味着博士最后会剩下一个本体+一个切片，总共两个「博士」？
#博士这个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