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本身其实并无价值,也毫无意义。”
扑通---!
随着水花溅起的杂音,那只重新飞起的鸟儿再次落下,掉落进水面,沉入到池底,被其中的鱼儿包围。
而唐月依的内心,也在这一瞬间感到了一股难以掩盖的惊诧及寒冷。
“那么孩子,你的看法又是如何?”
老人凝视着湖面,没有再做言语,但正是这般,才让女孩感到更加地难以置信,眼前的人,他的语气是如此地平和,但话语却令人感到如此地寒冷。
她甚至无法去思考那本该失去生息的鸟儿为什么还能短暂地飞起来,只是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回答老人的问题。
无价值?无意义?重要吗?
脑海里回想着的是方才老人话语中的词汇,但思绪却混乱的令她无法看清自己的想法。
此刻的她,仿佛看见了自己年幼时候浑身染血的身影在自己眼前不断掠过,紧接着的,便是那在刀光中,随自己的杀戮逝去的生命和血液。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回答不了,至少在自己看来,甚至连回答这个问题的资格都没有。
是因为什么?因为自己想要说出的答案,与自己是如此地相去甚远么?若是如此,自己的答案到底应该是什么?
“但至少,它们在生命结束之前,也不曾放弃自身的生命活到了最后,我认为这也是一种价值。”
---!!!
隐约间,她似乎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回忆中,那个将自己护在身后的人曾经说过的话。
唐月依如释重负般地呼了口气,像是终于能够开口说话那般,朝前眼前的老人看去:“生命并非毫无意义,他们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价值,即便会死去,会老去,也因为切实存在过的这短暂的时光而显得更加珍贵。”
老人的身形微微一滞,他缓缓地回过头,对上那双惘然中却带着坚毅的酒红色双眸,脸上那一丝诧异转瞬即逝,随后便是一丝小小的落寂与失望之色。
“老先生,到时间了,该走了!”
远处,花园的园丁朝此处快步走来,轻快地和老人打着招呼,而老人也在片刻后露出了微笑,和蔼地迎了上去。
杜高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来到了主人身边,而走近的男园丁细细地打量了唐月依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我似乎听过与你相似的观点,但只可惜,在现实面前,分离的理想终究是脆弱不堪,所以唯有令那脆弱的生命拥有反抗的力量,这一切才有可能产生变化,孩子...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相似。如果可以,希望还能再见到你,到时候,我衷心希望你也能理解这一切。”
老人背着手,在青年园丁的搀扶下缓步离去,留下了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唐月依。
她垂下眼帘,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困惑愈发深了一些。
“十四号,你在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在外面待命么?”
“长、长老,没什么...对不起,我...”
岳瑾诚缓步从远处走来,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着黑衣,脸上戴着面具的男人。
男人随着岳瑾诚来到女孩身边,面具下微深的眸子细细地打量了女孩一眼后,又注视了一下周围,没有言语。
“那么按照原计划,样品我就先带走了。”岳瑾诚回头,朝男人招呼了一声。
“请便。”男人抬起手,双手交错间,抚了抚手指的关节处,朝岳瑾诚做了个‘请’的动作。
“走吧,十四号。”
“是!”女孩应承着,急忙跟上岳瑾诚的步伐。
被杀手女友打破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