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抱有侥幸心理。”叶从蔚决定,一定要好好说齐宿一顿。
一旦被人撞见,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收拾好后到外间用餐,莲子鸡骨粥并几个小菜,清鲜不油腻,夜间食用也不积食。
叶从蔚正吃着,齐宿就撑伞回来了。
“王妃起了?”他在玄关处挥了挥衣袖。
齐宿身上带着水气,还有淡淡酒味,过来看她吃什么。
“外边还下着雨,王爷又去饮酒了?”叶从蔚问道。
“本王的皇侄儿们有此雅兴,焉能不陪?”他撩起衣摆,在她身旁坐下。
他去见皇子了?叶从蔚闻言,稍稍正襟危坐。
果然,齐宿嘴里说着他们,眼睛却看向叶从蔚。
“本王的侄儿新婚不久,已经有人传来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叶从蔚捧着碗,不怎么关心。
“二皇子府上有喜了,妾室怀有麟儿,”齐宿挑挑眉:“虽不是嫡出,但总归是皇家血脉,本王心喜。”
他勾了勾嘴角,颇有点意味不明的。
叶从蔚附和着道:“开枝散叶,确实是喜事。”
“王妃高兴么?”
“王爷高兴,妾身就高兴。”叶从蔚说着狗腿的话,脸上表情淡淡。
齐宿轻扫她两眼,又问:“王妃羡慕么?”
羡慕什么?她不是很懂,抬眼回视他,无声的询问。
齐宿却不肯点明,道:“齐莛后院人多,难得有个孩子,必然金贵。”
叶从蔚放下碗,心里反复琢磨他的意思,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王爷是否……”她张了张嘴:“也想多添几个人生孩子?”
“王妃这就自作聪明了,”齐宿摇摇头:“本王不急。”
“好的。”
既然他不急,那她才不会装贤良主动塞人给他。
叶从蔚看向司竹,道:“先伺候王爷更衣。”
“不用,”齐宿拒绝了:“本就没有被淋湿,瞧着王妃喝粥,本王也有些饿了。”
司竹意会,麻利地去拿干净碗筷送上来。
叶从蔚听他这么说,懒得再劝半句。
反正这人身强体壮,还会因为区区雨露感染风寒么?
齐宿却不去拿碗筷,反而凑过来,叼住叶从蔚的瓷羹。
叶从蔚脸上倏地红了,羞恼的瞪他一眼。
不得已,从自己碗里舀粥喂进他口中,一口又一口,三两下见底了。
司竹看见,偷笑着和司梅一起退出去,掩好房门不让打扰。
叶从蔚耐着性子,重新盛粥喂他,一边劝道:“上午的事……王爷可不准再那样了。”
“不准哪样?”齐宿缓声问道。
叶从蔚抬眼看他,明知故问。
也不肯喂了,自己吃着。
齐宿似笑非笑道:“王妃又哭了呢……”
“你……”叶从蔚的脸皮哪有他厚,未免他又说些没羞没臊的话,连忙把瓷羹塞过去。
顿了顿,她道:“此处毕竟是行宫,且不说皇上和娘娘,还有皇子公主等人,人多口杂。”
这些事情不需要她提醒,齐宿比谁都明白,但他还是做了。
一来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二来,他本就是不着调的闲王,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旁人也不觉多大意外。
反倒是叶从蔚这个王妃,倘若事发,她的名声可就臭了。
身为正妻,上要孝敬公婆姑嫂,下要辅佐夫君、教导家中子嗣,须得端庄持重,怎么能跟着胡闹,不成体统。
唯有以色侍人的风尘女子,才能做出那等没脸没皮的事。
叶从蔚不知道自己在齐宿心里,跟那些美人有何不同,她不会开口问。
也不敢去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