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整年……
“既然你已抛弃了誓言,断绝了思念,那我没必要独守残留的破碎情感。”天罪心灰意冷,泪流满面,随后一阵傻笑,笑得让人心碎心酸。
残酷的血腥地狱囚笼,缺少着任何尘世的繁华种种,但唯独不缺少的是挑战,战斗让人成长。
数天以来,箫狰拼命锻炼,每天承受着魔鬼般的修炼,箫狰终于又一次体会到地狱之笼的恐怖与残酷,恶劣的环境让他每时每秒都不得不绷紧神经,即便是囚笼最外围的凶兽都远非他能够轻松解决的,每天伤痕累累,每次战斗至极限。
“嗷!”一道凄厉的兽吼声袭来,一头墨色凶猿不甘地倒在血泊中,凶猿心脏插着一柄锋利的匕首,箫狰纵身一跃,直接将匕首拔起,站立在一株古木,大口喘着粗气。
“这般恶劣环境,不晓得他怎么在这环境生存下来的!”箫狰神色凝重,一次又一次的杀戮让他越发吃力,心底对天罪的实力也愈发震惊,近乎一般岁数的两人让他生出一股挫败感。
“即便我身处全盛之际,也未必能战胜他。”几天的相处,箫狰愈发看不透这个少年。
解决掉一头凶兽,箫狰一跃而下,拽住凶猿尾巴要收取战利品,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不觉一阵羞恼,才要站起来,便被一道怪声打断。
小贪小爪捂着小嘴,宛若偷笑,无视箫狰黑脸的表情,摇摇头,鄙视之意尽显。
箫狰冷哼一声,冰冷的脸上挂不住,他几次想要教训这个小兽,却每次都被它贼头贼脑溜走,宛如泥鳅般滑溜。
“该死的,若非我的身体让人给废掉,与同龄人相比修炼困难数十余倍,绝不会沦落到被这般幼崽看不起的地步!”箫狰想起他的不平遭遇,暗骂世间不公。
“你没必要这般嘲笑我,貌似你的实力同样不怎么样。”箫狰着实受不住小兽鄙视的眼神,恶狠狠说道。
“呜呀!”小贪闻言好似被踩到尾巴,不停对箫狰羞怒地呲牙咧嘴,奶声奶气地嗷叫。
然而,即便箫狰今天都尤为莫名其妙,他对自身脾气最清楚,若让他作仆为奴,简直比登天还难,必然死都不愿,更何况区区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可如今竟没头没脑的成为天罪的仆人,难道就因天罪说出刺激他的言辞,又难道因姑姑难以治愈的伤势?
箫狰拼命甩掉脑海中的杂绪,想起天罪身上的生死魂草,低声喃喃道:“契约已成,时机未到而已。”
可他却不曾发觉,一道身影逐渐印入他的灵魂,宛如毒药般慢慢渗透。
“唔呀!”这时,小贪突然打断狰的思考,从古木一纵而下,随意地叼起凶猿尸体,极为轻松潇洒地往山谷跑,箫狰攥紧拳头,额尖黑线暴起,暗骂:“这个贼!”
“小贪,这头猿腿上的肉鲜嫩有嚼劲,多吃点!”天罪无视箫狰杀人的眼神,大声道。
小贪满足地点头,拨浪鼓似得晃着脑袋撕咬着烤肉,没心没肺地咀嚼,箫狰凶狠地盯着属于他的战利品,硬着头皮跟它抢。
“你也多吃点,明天我等便离开这个吃人的囚笼。”天罪语气温柔。
言辞宛如晴天霹雳,让箫狰、小贪与初见都大吃一惊,天罪终于做出决定。
“我总不能在这待一生吧,不然这大好的年龄都要毁在这了。”天罪调笑。
天罪安稳住由于惊喜不再吞食的小贪,转身又拍着箫狰的肩膀,大笑:“放心,等哥出去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将曾经欺负你的人都欺负一遍,混的风生水起,哈哈哈哈!”
箫狰冷哼一声,这般称兄道弟之言让他一阵不自然,从家族败亡至如今,唯有姑姑与他相依为命,不觉怎的,他宛若错觉,竟从天罪身上感到一丝久违陌生的温暖。
“在这个囚笼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