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坚决道:“姐姐,我要姓天!”
骷髅姐姐闻言似心神动容,骨躯微抖,此姓氏要说甚为稀缺生僻,而且就单单一个姓却隐藏很深的忌讳。
天,颠也,也寓意至高无上,上苍视为天,大千世人几乎皆以天为万物主宰者。
可她却并未提及其中隐藏的含义,反而兴趣盎然发问道:“不知何解啊?”
小骷髅平淡指着古树边的坟墓,即黯然而又乐观道:“天当被,地当床,一捧黄土,碑文尽无,我曾经就这样出世的,那便以天地为姓,天在上,地在下,我在地下沉眠太久,想在天上住住,我要姓天!”
有一点相关他未说,奴天荒诀中带有天!
骷髅姐姐同意点了点头,满含深意又道:“那名呢?”
“罪,罪孽的罪,生于地狱,长于魔土,困于恶笼,罪最尤为体现!”他名讳的每个字都发人深省,意义深远。
“天罪!”骷髅姐姐重复念叨,一阵失神,每个字的意义组合,细细揣摩竟又蕴藏其它意味。
天之罪,上苍之罪!天之最,皇天之最!
他的诞生,象征上天犯下的罪恶,天地罪恶之源,这个名讳竟让白色骷髅竟莫名其妙衍生一种因果错觉。
“打今儿起,吾名天罪!”霎时,小骷髅灵魂深处竟迸发藐视苍生威势。
“那便也帮姐姐琢磨个响亮的名讳,就拿你的天姓。”骷髅姐姐竟女儿态般撒娇,紧紧盯着小骷髅。
小骷髅貌似早就想好,脱口而出:“心,天心!”说完,他心底又犯嘀咕,却不料骷髅姐姐一口答应。
“好!”骷髅姐姐出奇的并未询问其中蕴藏深意,这倒让小骷髅悄悄松口气,他总不能将藏在心底说出来吧。
我没有心,可跟骷髅姐姐相知相交,心生情愫,俗套,肉麻,估计骷髅姐姐会一巴掌打死他。
这时,一边的黑色小兽也不甘寂寞,猛扑在小骷髅怀中,来回撒欢打滚,摇着尾巴,表现甚为谄媚,貌似也想要个名讳。
小骷髅笑骂一声,“你吃喝没够,起个屁的名字,跑一边凉快凉快吧。”
可他经不住黑色小兽不依不饶的骚扰,后来又想想要真没个名儿,他养起来也够困难,跑丢了都不知喊啥。
“不如就叫旺财,不行?那便叫旺福,还不行,你想咋滴,长得跟条狗似的,这名好养活啊!”小骷髅一脸戏谑模样,看得骷髅姐姐忍俊不禁。
听着稀奇古怪的名字,黑色小兽止不住翻白眼,急得来回打转,我跟跟狗似的不假,但狗也得有狗权啊!
黑色小兽拍马屁似得,两只前肢,不停地冲小骷髅骨腿敲打着,好似按摩一般,一个劲挤眉弄眼。
小骷髅见到既好气又好笑,温柔的将黑色小兽抱起来,同情感叹道:“咱都没亲没故的,随我跟姐姐姓,天葬!活着给天送葬,死后天来殉葬,牛叉不?至于小名,就喊小贪,谁让你见着啥都贪呢!”
黑色小兽似对天葬这个名讳欣然接受,可却想反驳发飙它的小名,可惜最终被小骷髅狠狠弹一个板栗,委屈批准。
天罪、天心、天葬!
俩人一兽的因果世缘就在这简陋却温馨的洞穴中签订,即使轮回流转,生死尽灭,也从未忘却这段最美好的记忆。
夜色迷离,浓雾弥漫荡漾,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山谷中的月景最美,最动人,树叶儿簌簌作响,婉约而凄美,悠深而美妙,天心每晚都要享受迷醉半个时辰才肯上床歇息。
反观天罪毫无睡意,侧躺在石床上,凝视着另一张石床上的天心背影,就彷如回忆起初次遇见她的那一瞬息,游踪如缕,辞空而落,舞步轻盈。自从上次天心质疑他交予的神文真假,到今天再未发问过,此外,她也仍然难以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