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意的笨娘子了,毕竟他是要处理伤口,像她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来帮他,那完全就是给他帮倒忙啊。 而李寒衣呢,她听见他那样说,她心里也有些不快,因为她听得出来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嫌她笨手笨脚了,可这能怪她吗?她这样还不是因为担心他担心过头了?所以有些手忙脚乱吗? 可他呢,居然还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就好像这掉过地的纱布有毒不能用一样,他这完全是在矫情啊,她一个女子都没他那么矫情,所以李寒衣没有听他的话去取衣服,而是反问一句。 “你什么意思?这块纱布怎么就不能用了?就因为刚刚掉地上一下?嗯?你给我解释解释” 说着,李寒衣一把将那块被酒精浸湿,还掉过地的纱布摔在了书桌上,然后用那种不爽的眼神看向了他,卡洛斯又不是傻子,他见李寒衣有要发火的迹象,他只好卖惨,想绕过此话题。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发火?你稍微体谅一下我这个伤员行吗?啊?” 卡洛斯指了指他那受伤的手臂,用那种很无奈的语气说了一句,就好像在指责谁似得,不过李寒衣倒是挺吃这一套的,因为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确是个伤员,她不该故意去惹他生气。 毕竟都这个时候了,她要是不心疼他,还有谁心疼他啊?想到这儿,李寒衣也只好收起她的小暴脾气了,但他这种指责的语气还是让她不满的咬了咬下嘴唇,然后又瞥了他一眼,说道。 “嘁,知道自己是伤员还挑三拣四的,我看你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才惯出你这么些个臭毛病,我不就不小心把纱布掉地上了么?你还一副嫌弃的表情不肯用,我看你是在嫌我吧?” 李寒衣虽然心里不愿意跟他吵,可嘴上就是忍不住啊,这不,又喋喋不休的数落了卡洛斯一顿,对此卡洛斯也是很心累很无奈啊,不过他现在没心情跟她拌嘴,他只想赶紧包扎好伤口。 “不是,我什么时候嫌你了我?嗨,得得得,我不想跟你吵,你给句痛快话,能不能把衣服给我取出来?” “哼,好像我想跟你吵一样” 虽说卡洛斯的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但李寒衣这次没有过于跟他争辩,扔下一句话就转身朝衣柜那边走了,显然,她还是向他妥协了,毕竟他现在负伤了,她这个做妻子是得体谅体谅。 卡洛斯见李寒衣甩完脸走了,他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又扯了一块干净的纱布,拿酒精浸了一下,就去擦拭他左臂上的血痕去了,尽管他的伤口已经开始凝血结痂,可还是很疼啊。 所以当沾了酒精的纱布碰到那些血痕后,那股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间传入大脑,就连卡洛斯也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眼角,不过还好,他的忍耐力比较强,没有像李寒衣受伤那会儿大喊大叫。 仅仅只是眼皮跳了一下而已,很快,卡洛斯就用那块酒精纱布擦拭完左臂的伤处了,然后他又朝那块纱布上倒了些酒精,去擦拭右臂的血痕去了,擦那些血痕的时候还好,还有些痛感。 可当他擦到那两排结了痂的牙洞伤口时,他预想中的痛楚却没有传递到他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卡洛斯整个人都愣住了,是啊,他右臂中的牙毒没有完全解开,所以才会感觉不到疼痛。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了神,赶忙抬起右臂认真端详了一下那两排伤口,然后他就看到那些结痂的伤处最边缘,已经开始隐隐发黑了,是啊,他之前在慌乱之下吃到的那些‘解药’量不够。 没有为他彻底清除牙毒,很显然,他现在的处境跟他师弟林玄影之前一样了,虽然在中毒之际吃到了一些与牙毒相克的东西,但那‘解药’的量不够,只能延缓毒素发作,而不能解毒。 知道他右臂的余毒未清后,卡洛斯的心一下凉了许多,一股难以言诉的滋味涌上心头,的确,他命不久矣了,就像那个青城山的小道童说的一样,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