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有着云泥之别。

如果她当初没有听妈的话，没有偷那个女人的钱。

她这会是不是坐在大哥家的饭桌上，吃香的喝辣的，而且那两套衣服，也不会给了方芳。

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姜海杰，身上穿着妈新做的衣服，衬得他们这些破丁衣服，异常的醒目。

都说人靠衣马靠鞍。

姜海杰穿着这件新衣服，整个人感觉都有些不一样。

坐在姜海雪身边的姜海兰，默默的扭头看了眼姐，夹起一筷子的白菜放进她的碗里。

姐已经将大哥家的生活情况告诉她了，她没有体验过那样的生活，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

看着姐的样子，想必她心里很失落吧。

姜海雪看着碗里的白菜，一丝厌恶从眼中一扫而过，看了眼姜海兰，对上她纯真的眼睛，夹起白菜慢慢嚼着。

姜海兰松了口气，只要姐吃就好。

杨春香自然不会关注孩子们的心理活动，吃饱后，放下碗，看了眼姜建安，“他爸，今天多少号了，姜海洋该回来了吧。”

这几个月，姜海洋都没有寄钱回家，杨春香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手紧跟不安。

以前，她遇到集的时候，没事就去逛。

自己会在集市上买点好吃的，再给老二带点回来，偷偷给他吃。

现在她都很少去集市了，因为手里的钱还要留着过年让老二给他老师拜年买礼物。

她现在非常盼望老大回来，能解她燃眉之急。

不知情的人听了杨春香的话，以为她是关心儿子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只有姜家人知道，杨春香关心的是姜海洋回来后可以给她钱。

姜建安，略一沉思，“今天是阳历一月十八号了，还有十天就过年了。”

十天，不远了。

杨春香笑了笑，起身离开。

在走之前，对姜海雪说道，“海雪，洗碗。”

姜海洋握着筷子的手指一紧，“哦，知道了。”

每天都是她在做饭洗碗，说不说还不是她在做嘛。

姜海兰知道姐今天心情不好，小声说道，“姐，一会我帮你洗。”

“好，谢谢海兰。”姜海雪眼睛一亮，转头看着姜海兰，露出近日来第一个笑容。

姜海兰一愣，没想到她洗个碗，就能让姐这么开心，那她以后就多洗碗吧。

等所有人都放下碗后，姜海兰伸着细瘦的胳膊收拾，小小的手拿一只碗都有些费劲。

可她的脸上不仅没有不愿意，甚至，还挺开心的。

“傻子！”姜海杰踢开身后的椅子，瞪了眼姜海兰。

姜海兰脖子一缩，她一向怕这个二哥，低头继续收拾碗筷，不敢吭声。

姜海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姜海雪。

姜海雪当作没有看到，起身朝房间走去。

这次期末考试，方芳考了第一名，明年她一定要超过她。

姜海兰洗好碗好回房，看到姐坐在桌前看书，羡慕的看了眼姐的背影，姐说大哥答应她供应她继续念高中。

那她呢

感觉到一道视线在看着自己，姜海雪转头，对上姜海兰羡慕的目光，略一思索，警告道，“海兰，大哥供应我念高中的事，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姜海兰点头，“姐，我知道了。”

姜海雪这才放心的回头继续看书。

姜海兰看了会姜海雪的背影，爬到炕上，先将冻得通红的手放进被窝里暖了暖，这才拿起旁边的书看了起来。

她要向姐学习。

另个屋。

杨春香爬到炕角，拿出手娟，数了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