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头、阿长,不可胡说。明远、无极,你们回来,为师就高兴。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京兆府来人说,张继先师弟到京兆府了,要为师去见上一面。这同门情谊,不可忘却。”
扁头道:“师父嫌我们胡说,俺们出去胡说。”不觉闷闷不乐,头也不回就跑了出去。
阿长紧随其后,叫道:“死胖子,等等我。”
李长安道:“两个小子,回来就说说笑笑,吃吃喝喝,莫非东京没吃的不成?”摇摇头笑出声来。
张明远惊道:“张继先师叔?”李长安神情肃穆道:“正是!”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大为不解,问道:“他为何不上山来,还要师父亲自下山去?”
李长安面带笑容,叹道:“为师也不知何故,许多年不曾相见,为师下山去也无妨。”
费无极道:“张继先师叔如何想起师父来了?”张明远道:“不知干爹,知不知道?”
李长安扬起袖子,伸手一指,缓缓笑道:“正是你们干爹飞鸽传书,捎来的消息。你们张继先师叔云游四方,顾不上看为师也情有可原。说什么想起不想起的话,岂不埋怨于他了。你们可知他目下忙忙碌碌,也是得道高人的身份,身不由己。他时常前往东京进宫面圣,莫非你们不知?”
张明远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年纪轻轻许多人都敬他三分。”叹了口气。费无极道:“我们在少林寺遇到了张继先师叔,他最是知书达理,非比寻常。虽说年纪轻轻,可许多前辈掌门人都对他很是以礼相待。”
李长安道:“你们在少林寺见到他,那就表明他去过东京,面过圣了。”
费无极问道:“为何如此?”
李长安道:“如若有缘,你们当面去问你们张继先师叔好了,为师就不说了。”
张明远破涕一笑,乐道:“师父总爱卖关子,不爽快。”费无极道:“师父,我们要不要去见张继先师叔?”
大嘴道:“你们有了新师叔,便忘了我?真是白眼狼,枉费师叔栽培你们一场。”说话间笑出声来。
张明远和费无极对视一笑,齐声道:“哪能忘恩负义,大嘴师叔是我们永远的师叔。”
大嘴这才心满意足,又看向扁头和阿长,他们也模仿张明远和费无极,大嘴忍俊不禁,乐个不住。
李长安慈眉善目道:“明远、无极,你们从东京回来,多有劳顿,快去歇息去吧。再说此乃我师兄弟之间的会面,你们做晚辈的去了,不大方便。”
费无极失望道:“那师父早去早回。”张明远突然想起什么,就追问开来:“师父,徒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长安疑惑开来,“但说无妨。”费无极马上问道:“我们上山见许多木屋,不知何故?”李长安笑道:“许多人最近到我终南山做隐士来了。”
费无极问道,“什么隐士?徒儿看,就是江湖上的闲云野鹤,恐怕是骗子也未可知。”张明远道:“想必有些看破红尘,想超然物外,学我庄子境界。”
李长安道:“有些杀人越货,吃了官司的人,也有许多英雄好汉,他们也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
费无极道:“隐士?真新鲜,把我终南山当作避难之地,岂不欺负我终南山无人了?”
李长安道:“此言差矣,终南山非我所有,乃名山大川。朝廷能让我等在此作为福地,已是微幅不浅,岂可有非分之想,何况占山为王?”
张明远道:“虽说如此,可终南山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如之奈何?如今也是奇怪,效仿之风,此起彼伏,真可笑。这人云亦云,岂有此理?”
费无极道:“终南山上到处都是木屋,不少松柏被砍倒,有人点火少了许多花草树木,岂不胡作非为,让我终南山如何逍遥境界?”不觉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