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虽说争强好胜实为江湖道理,可酒醉饭饱才是当务之急。”此言一出,众人忍俊不禁。
走在去往少林寺斋堂的路上,费无极突然问玄空:“玄空道长,既然到了少林寺,何不去洛阳走一走,嵩山与洛阳不远了。”
玄空摆了摆手,神情肃穆道:“洛阳太热闹,我们江湖中人还是少去为妙。”
惠松问道:“师父,此话怎讲?”明哲疑惑道:“洛阳热闹,难道有什么不便,以至于我江湖中人不敢抛头露面?”道空也追问道:“我们下山时,不是说可以路过洛阳,也好去看看。”
张明远道:“我们要回终南山,洛阳就不去了。”费无极附和道:“可不是,的确如此,此番长途跋涉,翻山越岭,一路上千难万险,遇到不少妖魔鬼怪,比唐僧取经都困难,实乃千辛万苦。”众人都笑。
玄空看向弟子们,叹道:“贫道也没打算去洛阳,惠松、明哲、道空。你们三人如若想去,为师并不阻拦,不过要多加小心,不可与人大打出手,免得惹出祸端,你们可知道了。为师想去东京走一遭,要去登门拜访一位故人。”恒山派弟子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师父要去拜访何人。
费无极听了这话,不以为然,反驳道:“东京可比洛阳热闹多了,人多眼杂,就怕你三人不惹是生非,难保有人欺负你们,你们又当如何?”
玄空道:“只要不人前卖弄,想必好事者也不会自讨没趣。”
费无极用手指头摇了摇,叹道:“这可不一定,东京有许多破皮无赖,欺行霸市不在少数,就怕他们故意没事找事。让你们惹不起也躲不起,你们又当如何?”
张明远问道:“开封府莫非没有作为?无极岂不杞人忧天了。天子脚下,难道还有人胡作非为不成?”
惠松笑道:“东京这样大,难保有些干戈。”明哲摇摇头,叹道:“你们不去,我去。”道空喜道:“我也去。”
玄空捋了捋胡须,笑道:“惠松跟为师回恒山,是也不是?”
惠松掷地有声,拍了拍胸膛,道:“这个自然。不过要等到逛完东京城,再做计较。”此言一出,玄空摇摇头,笑出声来。众人也是乐此不彼。
张明远故意说给费无极听,笑道:“少林寺的饭菜也不错,肚子好饿。”
费无极道:“明远师兄也吃饭,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了。你喜欢读书,书中自有酒和肉。”众人听了,哈哈大笑。素知费无极油腔滑调,如今所见所闻,果然名不虚传。
那老毒物自然得知武林大会在少林寺召开,故而一路尾随,见终南山李长安不在,便藏在少室山,并不出面,只让大毒物和小毒物装扮成弟子,混在各大门派之间,静观其变。
夜色时分,大毒物和小毒物来到少林寺门外密林与老毒物会面,三人低声细语开来。
老毒物问道:“你们打听的如何?”小毒物道:“师父,终南山张明远和费无极跟随恒山派玄空而来,李长安却不见面。”
大毒物呡了呡嘴唇,道:“我猜李长安也来了。”小毒物惊道:“为何不见踪迹。”
老毒物捋了捋胡须,笑道:“李长安自然去了东京。这老东西与大宋朝廷有瓜葛,多年以来,各大门派并不服气,但都畏惧终南山与大宋天子的瓜葛,故而不敢造次。”
小毒物冷笑道:“原来终南山是朝廷的狗腿子罢了。”大毒物笑道:“师弟也要给终南山留点薄面,他们也并非什么狗腿子,该叫大宋朝廷鹰犬。”
老毒物低声道:“你们这几日盯仔细了,最好将他们一网打尽,水井里可下毒。记得谨小慎微,不可粗心大意。”
大毒物小声道:“少林寺空远叫来峨眉山明月师太,这老尼姑从峨眉山洗象池带来的水,可解天下奇毒,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