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辨别。”
明哲笑道:“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江湖上想必也有许多真正的大英雄,他们会替天行道也未可知。”
玄空道:“尔等所言,不无道理。如何行走江湖,此番武林大会就会水落石出,但见分晓,你们以为如何?”
张明远掷地有声之际,拱手道:“玄空道长果然厉害。此番武林大会一定会有许多江湖豪杰,想必他们会有好的说法。”
费无极惊喜万分,笑道:“武林大会!有意思,还未见过我大宋的名门正派,此番就一睹为快了。不知他们何等模样,但愿他们都是大英雄!不是‘大雄鹰’!”
玄空道长颇有疑惑,马上追问道:“此话怎讲?你这臭小子,油嘴滑舌,又是别出心裁,是也不是?”
费无极一本正经:“我所说的这‘大雄鹰’与众不同,看上去展翅高飞,实则胸无大志,只知俯身夺取兔子,正所谓争名夺利罢了。”众人哈哈大笑,冰释前嫌,玄空、惠松、道空、明哲与张明远、费无极举杯痛饮,不在话下。
费无极片刻,又口无遮拦之际,不小心问道:“不知玄空道长是如何来到恒山入道的?还望赐教。如若不方便,不说也罢。”
惠松顿时一脸不悦,马上责备费无极道:“你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家师岂是你做晚辈的该问的,岂有此理?”
道空招招手,坏笑间忙道:“我的故事,你小子要不要听。过来,我告诉你好了。”顿时归来搂着费无极的脖子,逗闹开来,二人都笑。
明哲道:“好奇怪的费无极。你怎么回事,如何该说的不说,该问的不问。如何就不喜欢你说话了,口无遮拦,好生了得。”
张明远掷地有声,笑道:“无极,你今日是何道理?切莫胡言乱语,如若是醉话且饶你,如若不然,你就麻烦了。”
费无极假装醉醺醺,道:“尔等何故如此,如何大惊小怪,忘年交也是有的,我和玄空道长一见如故,难道不可以么?他老人家不说也罢,如若想说,我问他一问,又有何妨?你们如何就兴师问罪,匪夷所思了,岂不可笑?”
玄空道:“贫道的师父乃是河北大名府人,他幼年丧父,母亲改嫁,十八岁那年入了道观只求丰衣足食。后来他老人家年过花甲,只图保家卫国。他临终之际对贫道谆谆告诫,定要为国为民,心忧天下。还记得当年的那件事,难以忘怀。叔父撒手人寰后,贫道与我那兄弟相约,一同抵达雁门关想去辽国大同府谋个出路。我那兄弟在路上被盗贼逼下山崖坠亡,我被师父搭救,后来又被师父收留,才得以长大成人。师父待人接物皆无出其右,贫道不愿提及此事,以免伤心难过,你们可知道了。”张明远、费无极听了这话,顿时陷入沉思,原来玄空道长也有难言之隐。
众人离开练武场的山坡,走进斋堂吃了晚饭,回到厅堂夜色渐深,张明远、费无极与玄空等人在厅堂喝茶说话,居然到了午夜,依依不舍离去,众人歇息去了。张明远和费无极到了歇息之所,盖上被子,又披上衣衫,不觉晚风在窗外呼呼作响。冷气透过门窗缝隙,二人不觉皆打个哈欠,流起青鼻涕。
费无极用帕子捏了捏鼻子,随手把帕子扔向床边的桌子上,但帕子掉在了地上,费无极瞅了一眼,懒得下床去捡,又合了合衣衫,躺了下来,闭上眼睛,渐入梦境。张明远伸手用帕子擦掉鼻涕,叠了叠帕子,轻轻放在桌角。却把两只手交错着垫在后脑勺上,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胡思乱想,久久不能入眠。还想着玄空道长的师父和玄空的故事。窗外树影婆娑,月光如水。
两宋传奇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