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望眼欲穿河湟之地恐怕也是于事无补,毕竟那都是陈年往事。不管大宋和西夏,多占一寸土地,又能如何?只是苦了黎民百姓,想到此处,心如刀割。
费无极想起范仲淹的那首词,心中默念道:“范文正公所言极是,‘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不如早归,何必在此伤心难过。”
种浩想起多少年来,种家军为大宋朝廷慷慨赴死,却反不如一个狗太监童贯,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种溪见嵬名白云对自己得意洋洋的挤眉弄眼,顿时似笑非笑,心中滴血,毕竟自己是关中人,想到种家军与西夏多年以来,总是战场厮杀,兵戎相见,不觉悲苦,哭笑不得。想到此处,不寒而栗。就怕自己与嵬名白云如若情投意合,举案齐眉的话,到头来也是空欢喜一场。
宴罢,乾顺又带着张叔夜去了承天寺塔,找那老友谈天说地去了。那寺院主持燕丹大师最是能说会道,其高徒嵬名思能也是头头是道。张叔夜在宴席中的高谈阔论,折服了乾顺。故而乾顺力邀张叔夜,众人在承天寺塔顶的阁楼里,喝茶叙话。张明远和费无极紧随其后,种浩和种溪却不曾跟随,原来嵬名白云让他们兄弟两个陪自己逛街去了。
乾顺坐在承天寺塔顶的阁楼,靠着小窗,看了一眼外边的湖光山色,笑道:“嵬名白云又出去疯玩了,她一直心心念念想去大宋东京开封府,寡人劝她留在兴庆府,她问为何如此?寡人却不知如何作答,张侍郎,还望你为寡人出个注意。”张叔夜道:“这不难。”费无极道:“我知道。”乾顺愣了愣,问道:“但说无妨。”
费无极道:“兴庆府便是塞上小‘东京’,自然不用再去大宋了。”燕丹笑道:“白云姑娘曾对老衲说过,她想去大宋洛阳,想看一看龙门石窟。”嵬名思能道:“不错,白云姑娘说过,她听说洛阳龙门石窟那卢舍那大佛,可是按武则天的容貌塑造的。”
燕丹道:“不错,洛阳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这‘卢舍那’三字便是光明普照之意。老衲年轻时候也曾到过洛阳,讲经说法,结交不少江湖好汉。”张叔夜道:“不错,武则天自己造字,日月当空,叫做曌。便是光明普照之意。”
张明远道:“我听说洛阳专门设有八作司,专门负责修缮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费无极道:“这卢舍那大佛所在的寺院叫做什么名字?”
燕丹双手合十,微微一笑,叹道:“奉先寺。”此言一出,张明远和费无极都不约而同,想起一个人来,便是辽国兰陵君王萧奉先。
乾顺拉着张叔夜的手,缓缓拍了拍,深情道:“本想带你们去莫高窟走一遭,可惜你们归心似箭。张大人,寡人对你真是情投意合,如若你能为我所用,何愁天下不太平,可惜啊,你心心念念,不忘本,真英雄也。”
张叔夜道:“夏王盛情款待,我等感激不尽。莫高窟,我也是久仰大名,本想走一遭,便是三生有幸,偏偏要回东京去复命,只好作罢。那鸿胪寺(宋朝外交衙门)发出公文催促再三,我不能违背大宋朝廷的规章制度。再说皇上也千叮万嘱,让我等早来早回。”
乾顺又看向张明远和费无极,问道:“你二人也不肯留下来,去莫高窟走一遭么?寡人可是从不主动相邀,你们算是破例了。”
张明远和费无极二人愣了愣,齐声道:“没想到夏王会如此以礼相待,可惜我们还要回终南山去,毕竟下山时日不短,家师上了年纪,我等放心不下,还望夏王明白。”
燕丹捋了捋胡须,笑道:“果然是青春俊杰,没想到你们与你们家师,情深似海,佩服佩服。”嵬名思能道:“你们如此一说,我等自然明白。如若有缘,你们再来兴庆府,我等当再续前缘。”众人都点了点头,又谈笑风生开来。
张叔夜带着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