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于景。”
费无极道:“无论做文章、作诗,还是作画,都讲求一个体味。如若不亲身感受,便不会有情真意切。”种浩道:“可范仲淹大人却并非如此,这又如何看待?”种溪道:“作画要写生,触景生情,才情真意切。我素闻西夏也有画院,不过皆是佛教壁画。我不喜欢画神佛,我爱画青山绿水。”
西夏礼官焦彦坚道:“你这小子倒也厉害,居然知道我西夏也有画院。不错兴庆府不只有东京一样的画院,还有东京一样的开封府。”张叔夜道:“我等抵达西夏兴庆府,今日才算离开城池,来到郊野。兴庆府虽说不如东京开封府庞大,可也效仿的有模有样。我们还未好好逛一逛呢。”西夏礼官焦彦坚便笑道:“这又何妨,回到兴庆府,本官带领你们好好逛一逛。”
张明远环顾四周,饱含深情之际,拱手道:“那就有劳大人了,此番来到西夏,也算不枉此生,不知何时还能前来。”费无极道:“明远师兄,你人还没走,便想着以后还要来。如此异想天开,岂不多愁善感,自寻烦恼?”
种浩道:“明远如此多愁善感,的确是难能可贵,但如此自寻烦恼,便是太也苦了自己。”种溪道:“明远哥哥多愁善感,想必世人皆知。”西夏礼官焦彦坚道:“张明远,本官看你年纪轻轻,却老成持重,如此沉着冷静,后生可畏。”
张叔夜见张明远听了这话一怔,便叹道:“明远,你别太苦了自己。人生能有几回青春,本官如你眼下这般年纪时,没想过以后会做官,会出使列国。”张明远道:“大人,我从小没见过爹娘,如若不是师父收留,我哪里会有今日。师父一生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为天下教书育人。他老人家时常教导我,要心忧天下,造福苍生。”
费无极神情肃穆之际,叹道:“我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不愿喜形于色罢了。都说我没个正经,嘻嘻哈哈。实话实说,我也是苦中作乐。人生在世,酸甜苦辣,无人不是如此。还要自我宽慰才是。”
种浩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开心也好,伤心也罢。孔夫子有言在先,‘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如之奈何?”种溪对方才众人所言不敢苟同,却也不好反驳,便指着前面,道:“那边的骆驼是双峰骆驼么?”
西夏礼官焦彦坚昂首挺胸,得意洋洋道:“不错,我大夏双峰骆驼,天下闻名,无出其右。”张叔夜道:“大漠沙海里,这骆驼被称之为沙漠之舟。看这些双峰骆驼,行走于大漠之上如履平地,真佩服它们。任劳任怨,默默无闻。”
张明远伸出双手来,左手比作一个人,右手比作一个骆驼,比划道:“骆驼不任劳任怨又能怎地?毕竟骆驼被人牵着驱使,骆驼不得自由。”种浩摇摇头,笑道:“方才就说,明远不可多愁善感,自寻烦恼。你看看,说上几句便又是多愁善感。”费无极道:“他就那样了,改是改不过来,由他好了,何必强求。”
张叔夜道:“我很佩服波斯人,他们从大唐时就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来到我中原。如今依然如此,本官在东京时,也遇到不少波斯人的驼队,他们的中原话,学得有模有样。一打听,吓一跳,他们走了十几个国家,抵达中原。本官也素知除了我大宋、辽国、西夏、大理、吐蕃、高丽、安南、天竺,还有不少国家。”
张明远道:“大理国远在我大宋西南,西夏在我大宋西北,辽国、高丽,皆在我大宋东北。”种浩道:“你如何知道这样清楚明白?”费无极道:“我家师父早告诉我们了。”西夏礼官焦彦坚点了点头,惊叹不已。
张叔夜看向种溪,问道:“你看这大漠之中的大湖,可入画么?”种溪看向焦彦坚,问道:“晚辈素闻西夏也有不少画师,不知此地可有过画作,还望焦大人赐教。”西夏礼官焦彦坚正要继续介绍之际,突然一队人马奔来。张叔夜等人定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