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美哉,想到此处,马上道:“且说说这贺兰雪,不知诸位意下如何?”“恭敬不如从命。”张叔夜、费无极、种浩、种溪点点头,面面相觑,马上明白了乾顺之意,都笑了笑。
乾顺道:“贺兰雪自然飘落,融化为雪水,不仅味道好极,用来煮酒也算天下一绝。诸位宋使远道而来,我大夏当以礼相待,寡人当尽地主之谊。让尔等大饱眼福,也大饱口福。”随即笑容满面,环顾四周。
费无极饶有兴致之际,追问道:“如何绝法,还望夏王点拨一二。”种溪随声附和,道:“西夏神秘,也只是听说,眼下便一睹为快,算是微幅不浅了。”种浩笑道:“世人总把自己不知之人之事之地,安上一个神秘。其实这本不神秘,只是不曾知晓罢了。如若敬而远之,自然颇为神秘。”
张叔夜道:“所言极是,不知者不怪,可如若有机会相识相知,却装聋作哑,装傻充愣,那神秘也便无可厚非。此番出使西夏,颇多感慨,我中原在兴庆府,算是处处皆有影子了。”
乾顺虽说心中不悦,但听张叔夜所言所语,也绝非信口开河,实乃句句属实。由此寻思开来,寡人本就喜爱中原文化,兴庆府如今皆有中原大宋东京城的影子,并不奇怪。不过他们既来之,则安之。不可让他们总是论及中原,便忽略我大夏。想到这里,笑道:“贺兰雪煮酒,酒香扑鼻,世所罕见。你们在中原自然不曾见识,惟有到我大夏,方可一睹为快。”正在此时,焦彦坚走了进来,坐下来。
种溪用手指头掏了下自己的耳朵,笑道:“什么?莫不是听错了。如此神奇,的确世所罕见。夏王好不爽快,何不取些贺兰雪来煮酒,让我等多吃几杯。”乾顺道:“寡人这里便有,何必再去扰乱贺兰山的清净。”费无极笑出声来:“莫非贺兰山乃人,还怕打扰?”张叔夜拽了拽费无极和种溪的衣袖,对他二人耳语道:“切莫嬉笑,乾顺乃国主,不可嘻嘻哈哈。”
种浩凑近一听,不以为然,摆摆手道:“不必如此,我等皆是年纪轻轻,何必婆婆妈妈。”费无极道:“贺兰雪等不及了,不可辜负贺兰雪的一片真情。”乾顺道:“费无极所言极是,快去拿贺兰雪。”使个眼色给焦彦坚。
此言一出,焦彦坚拍了拍手,顷刻,士卒抬来一个木头箱子,打开一看,只一个白色瓷罐,胎白瓷润,晶莹剔透。乾顺口中念念有词,不知说些什么。而后瓷罐口自然慢慢打开,里面但见白色雪花。
费无极纳闷道:“雪花会化,夏王如何把雪花装起来不化,如此蹊跷,如此神秘莫测,还望夏王说个明白,让在下了然不惑。”焦彦坚瞪了一眼费无极。乾顺蹙眉之际,摇摇头,微微一笑道:“尔等到此,见什么都要刨根问底。好在寡人最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说也无妨。这瓷罐乃我党项祖传宝物,来自吐蕃松潘高原神山,至于如何会保存雪花,寡人实在不知其中奥妙。千万不可用手触摸瓷罐,否则手会被冻烂。”
种溪刚要去摸,赶忙停下,马上心有余悸。费无极和种浩面面相觑,也拉住种溪的胳膊。张叔夜示意种溪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惹祸上身。
只见乾顺双眼紧闭,口中又是念念有词,顷刻瓷罐浑身冒出白烟,雪花如棉飞出,落在煮酒碗里,瓷罐口又自动飞起慢慢盖住。众人看的痴迷,没曾料想,乾顺的宝物实在神秘莫测。
乾顺环顾四周,眉开眼笑之际赞道:“贺兰雪煮酒,好酒!”张叔夜喜道:“好生奇怪,本官算是领教了西夏神秘。”片刻,酒香四溢,侍卫给大家倒酒,乾顺举杯,众人痛饮。
张叔夜道:“味道好极,世所罕见。”费无极道:“像葡萄酒一般,香甜可口。”种浩赞不绝口,种溪不住的抿嘴。嵬名安惠道:“壶中酒本来就是葡萄酒,只是用贺兰雪煮,味道自然更上一层楼。”景仁忠道:“如若不是大宋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