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
种浩道:“自古以来,凡是名山大川,皆幽静,寂寞。深山老林,本无人打扰。可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想要人迹罕至,怕是并不容易。”种溪乐道:“哥哥,我且问你,如若靠大漠,又当如何?”种浩见种溪像跟屁虫一般围着费无极打转转,便醋意十足之际,冷冷的道:“问你无极哥哥好了。你不是最爱问你无极哥哥么?”
费无极听了这话,心下自然明白其中本意,便笑道:“浩兄莫非吃醋了,素日种溪常无极哥哥叫个没完没了,不叫你哥哥,你便不大开心。做哥哥的要礼让弟弟才是,不可小肚鸡肠。孔融让梨的故事莫非都忘记了,岂不差强人意?”
“少来教训我,和我抢爹抢娘不说,又和我抢弟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不会小肚鸡肠,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种溪闷闷不乐,半开玩笑之际,回怼道。费无极乐个不住,种溪见状也笑出声来。
张叔夜道:“贺兰山夜色撩人,名不虚传。如此美景,世所罕见。”不觉环顾四周,但见峰峦起伏,月光如水,如轻纱覆盖。嵬名安惠道:“我大夏神山便是这贺兰山,我大夏神石便是这贺兰石。”
焦彦坚道:“如若天灾人祸,来贺兰山虔诚跪拜,便可消灾避祸。如若想祈福心想事成也可来贺兰山顶礼膜拜。”说话间神气十足,得意洋洋,挑了挑眉毛。
费无极心里笑开了花,不觉寻思:简直胡说八道,什么神山,神石,皆是自欺欺人。素闻党项人最爱巫师巫婆。这些部落大酋长,都号称贺兰山赐给他们力量。我大宋神山多了去了。比方泰山,被封为天子圣山,也只有皇上才可以封禅。
种浩寻思,党项人历来神秘兮兮,他们皆是游牧民族,有图腾有信仰,并不奇怪。种溪寻思,贺兰山月色真美,可入画。明日天亮了,也可入画。贺兰山如此雄壮,如若不入画,便可惜了。
众人又说笑几句,种浩、种溪不时插嘴,费无极还在担惊受怕张明远,故而没什么好心绪听张叔夜等人夸夸其谈,低下头,目光呆滞,看着远处草丛,出了神。
“贺兰山月色虽美,可暮春之际,常有月晕出现,山下夜雨时有发生,你们还是进帐说话,不要成了落汤鸡。”此言一出,张叔夜、费无极、种浩、种溪、嵬名安惠、焦彦坚看时,原来是乾顺走出了大帐。乾顺仰望夜空,不觉心烦意乱,难免为察哥和张明远担忧,一则,自己的亲兄弟如若有闪失,岂不失去一个臂膀。二则张明远乃宋徽宗派来的宋朝使节护卫,如若有危险,也不好向宋朝交代。乾顺看着远处小河哗哗作响,转过身去,又回到帐里去了。嵬名安惠、焦彦坚见状也跟了进去,只有张叔夜和费无极、种浩、种溪在篝火旁说话。
“明远定会逢凶化吉,我看他好了许多。”张叔夜道。费无极道:“师兄历来替别人担惊受怕,牵肠挂肚。如今轮到别人替他担惊受怕,牵肠挂肚了。”种浩道:“这便是风水轮流转。”
种溪道:“明远哥哥居然有这般好身手,我此番才见识到。我看明远哥哥不过护体神功罢了,为何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张叔夜道:“武学,本官不懂。这带兵打仗和能言善辩,本官才略知一二。帮不上明远的忙,本官惭愧。”
费无极道:“大人不必如此,人生在世,哪里会有全才。只要有一技之长便羡煞旁人了。”种浩道:“我大宋太祖皇帝便是文武双全,他带兵打仗没的说,就是武艺也是出类拔萃。”种溪道:“我也佩服太祖皇帝。”
张叔夜道:“太祖这样的人物,千百年才出几个。太祖武艺超群,又能征惯战,便让后代子孙重文轻武。如今大宋国内倒是歌舞升平,可幽云十六州,时至今日,不在我掌握之中,岂不是莫大的遗憾?”
种浩道:“贺兰山如今都不在我掌握,何况幽云十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