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捋了捋胡须,看向众人,道:“诸位,依你们看,乾顺是英雄否?”张明远见张叔夜一脸庄重之气,笑道:“就算是吧。”
张叔夜又问道:“那他是君子否?”“不好说。也勉强算是!”费无极沉吟不决,见张叔夜看向自己,随即叹道。“那君子一言,是不是驷马难追!”张叔夜笑道。“当然,那还用说,不过说这些话语,不知大人所谓何意?”种浩道。
种溪担忧道:“听说乾顺聪明过人,反复无常,不得不防。他可是最会左右逢源,见风使舵。”张明远道:“不错,这也是不得不防之事。”费无极道:“人心叵测,不可捉摸。”
张叔夜又道:“此言差矣,那他既是英雄又为君子的话,自然亦为西夏人君了。正所谓,君无戏言。乾顺对中原文化那般喜爱,如此之理还用我等提醒与他。再者,此乃两国太平的大事,岂是儿戏。乾顺乃是有远见之人,对于此些道理他岂能不知,因此诸位不必多虑,好了,我等且去,看看乾顺今日有何话语,再见机行事也未为不可。”宋使一个个不再犹豫,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等七人便出馆驿随西夏礼官向西夏王宫去了。
在西夏王宫,只见亭台楼阁间,西夏宫女,往来穿梭、不绝如缕。群臣列坐,互相问候、好不热闹。乾顺正笑时,西夏礼官焦彦坚进来道:“我王陛下,微臣奉命前去请宋使前来,他们已到,现在宫中厅堂。”
乾顺道:“好,有劳爱卿。快快有请!”西夏礼官焦彦坚道:“我王万福,此乃微臣之责,愿为我王效劳。”“好,快快前去。”乾顺又道。张叔夜等人便随西夏礼官焦彦坚走进西夏宴殿。只见,一队队卫士往宫门而去,宫门咯吱一声竟然关住了。
张明远心中一怔,费无极也是一怔。种浩心神不宁,种溪倒是满不在乎,还在喜笑颜开。张叔夜和宋使不觉后背发凉。行走之际,张明远、费无极环顾四周,只见,几个彪形大汉赤裸上身,头系红色布带,腰系绿色皮带,下身着黑色武士短裤。一个个凶神恶煞之状矗立在走廊两侧,好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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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与宋使虽说并不害怕可也不敢怠慢。宋使团随西夏礼官焦彦坚在亭台楼阁间穿梭一番后,终于到达了乾顺大宴之地。张叔夜喜乐无比,张明远倍觉神清气爽,费无极喜笑颜开。果然是好所在,那金黄地毯,雍容华贵;这雕梁画栋,温文尔雅。
不过大厅里也有些异样之物,绝非中原所有。原来是羊头悬挂在四面墙上,鎏金铜牛端坐在廊柱两侧。党项风范,颇具特色。只见,乾顺坐于宴厅正堂之上,群臣列坐四周,每人一桌。
西夏礼官焦彦坚把宋使引到后便道:“陛下,宋使已到,微臣复命。”“好,辛苦,辛苦。”乾顺微微一笑,西夏礼官焦彦坚便退在一旁,原地待命。乾顺离席,西夏群臣也紧随其后。来到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和其它宋使跟前,乾顺给宋使一一介绍开来。
“我大夏国晋王察哥,乃同胞庶弟。”张明远仔细打量,此人秃顶,两个辫子飘在胸前,八字胡须,威风凛凛。鹰眼狼鼻,猿臂蜂腰,宽肩长腿,身长九尺有余,果然非同凡响。凭张明远的眼光,大抵已知此人乃是身手不凡之辈,身怀绝技也未可知。众人互相见礼,察哥傲慢挺立,不可一世。
“我大夏国太师,梁国正献王,嵬名安惠。”费无极见状不由惊叹,原来此人与大宋太师蔡京的眼神颇为相似,都是老谋深算之人。老奸巨猾,可见一斑。旁边有一个姑娘,扎着马尾辫,身穿白衣,眨着大眼睛,挽着嵬名安惠的胳膊。那小姑娘欲言又止,嵬名安惠轻轻拍了拍那小姑娘胳膊,示意她不可多言。乾顺本要介绍,嵬名安惠示意不必,乾顺便点了点头。小姑娘闷闷不乐,低下头去。张明远等人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