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四年十月,守丧期满。翌年二月,三苏重返东京。治平三年,苏洵病逝,苏轼、苏辙兄弟扶柩还乡,守孝三年。”听了这话,张明远等人嘘唏不已,没想到苏东坡父母双亡,是个可怜的孩子,想到自己,张明远和费无极也黯然神伤。
种溪听得津津有味,便又拉着种师道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催促开来,种师道接着叹道:“三年后,苏东坡还朝东京。此时,震动朝野的王安石变法开始。苏东坡的许多师友,包括当初赏识他的欧阳修在内,因反对新法而与新任宰相王安石政见不合,被迫离开东京。朝野旧雨凋零,苏轼眼中所见,已非他二十岁时所见的太平世界。熙宁四年,苏东坡上书谈论新法的弊病。王安石颇感愤怒,于是让御史谢景在神宗面前陈说苏东坡的过失。苏东坡于是请求出京任职,被授为杭州通判。”张明远等人听了这话,陷入沉思,缓过神来,皆目不转睛看向种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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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道会意,立马接着道:“元丰八年,哲宗即位,高太后以哲宗年幼为名,临朝听政,司马光重新被启用为相,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被打压。苏东坡复为朝奉郎知登州。四个月后,以礼部郎中被召还朝。在朝半月,升为起居舍人。”费无极问道:“何谓起居舍人?”种溪笑道:“就是给皇上记录日程起居琐事罢了,像是吃饭、睡觉,又或是拉屎、撒尿、放屁、磨牙、抠鼻屎、打呼噜。”听了这话,众人早已笑得咯咯作响。
张明远愣了愣,直摇头,没曾料想鼎鼎大名的苏东坡居然干过这等事情,不由心中五味杂陈,便叹道:“哲宗皇帝果然年轻气盛,让才华横溢的苏东坡给他做起居舍人,实乃大材小用。”种浩道:“可不是,我看这是故意羞辱。往往年轻气盛之人,总看不惯那些大人物,如若有了机会,定要肆意羞辱一番,这叫做自甘堕落。”种溪白了一眼他们。
种师道又接着道:“三个月后,升中书舍人。不久,再又升翰林学士、知制诰、知礼部贡举。 当苏东坡看到新兴势力拼命压制王安石一党的人物及尽废新法后,认为其与所谓‘王党’不过一丘之貉,再次向朝廷提出谏议。他对旧党执政后,暴露出的腐败进行了严厉抨击,由此,他又引起了保守势力的极力反对,于是又遭诬告陷害。苏东坡至此是既不能容于新党,又不能见谅于旧党。”此言一出,张明远诧异万分。
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叹道:“这可如何是好?”种师道摇摇头,苦笑道:“苏东坡被逼无奈,只好再度自求外调。没曾料想,他这一去,就再也没回过东京,便是与东京永别了。”听了这话,张明远嘘唏不已,费无极愁容满面。种浩黯然神伤,种溪若有所思。四人齐声道:“后来怎样?”
种师道叹道:“他先是在杭州,过得很惬意,自比大唐的白居易。元佑六年,他又被召回朝。不久即元佑六年八月,又因为政见不合,调往颍州任知州。元佑七年二月,任扬州知州。元佑八年九月,任定州知州。这年高太后去世,哲宗执政,新党再度执政。绍圣元年六月,贬为宁远军节度副使,再次被贬至惠州。”
费无极道:“后来如何?”饶有兴致的看向种师道。“绍圣四年,年已六十二岁的苏轼被一叶孤舟送到了荒凉之地儋州。在我大宋,如若放逐此地只是仅比满门抄斩罪轻一等罢了。当今皇上即位后,苏东坡相继被调为廉州安置、舒州团练副使、永州安置。元符三年四月,朝廷颁行大赦,苏东坡复任朝奉郎。北归途中,苏东坡于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二十八日在常州逝世,享年六十六岁。”说到这里,不觉仰天长叹。
张明远等人也感慨万千,不觉黯然神伤。原来苏东坡去世之际,便是张明远和费无极离开终南山地宫之时。种师道黯然神伤,张明远和费无极自然也心领神会,毕竟当年师父李长安也曾对他们提及过苏东坡的许多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