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大喜欢舞枪弄棒,带兵打仗之人。他喜欢舞文弄墨,想必干爹可不是他的座上宾。匪夷所思,实乃怪事。”费无极接过信件,看到那书法,也揉了揉眼睛,道:“蔡太师如今位高权重,不好得罪。干爹还要斟酌再三才是,浩兄此番前往东京,还要劝一劝干爹才好。”
种浩又接过信件,看着蔡京书法,顿时两眼放光,道:“所言极是,此番还是要去东京看看,见机行事。爹爹想必胸有成竹了,我也听说蔡太师与皇上可是亲近的不得了,还有蔡京的儿子蔡攸。那可是个马屁精,也是个执跨子弟,一等的风流人物。都从东京传到长安来了,这也是说书人说的。至于皇上与蔡京的故事,可是被传得沸沸扬扬。”
扁头见三人看信件都出神,就凑到跟前瞟上一眼,本想摇摇头,不以为然,结果看了一眼不过瘾,又看好几眼,干脆夺了过来,细细端详,口里念念有词,赞不绝口,越看越入迷,也对蔡京书法看的出神,就笑道:“如此看来,蔡太师不仅是个大名鼎鼎的书法家,还是个美食家。俺与他也算志趣相投,天下诸多美食,如若消受,也算微幅不浅。苏东坡也是美食家,俺很是佩服。东坡肉,滋味甚美,回味无穷。”
阿长又从扁头手中抢过蔡京信件去看,也目瞪口呆,没曾料想,书法乃是大家风范,随即道:“看来,蔡京和苏轼都是大名鼎鼎的书法家,美食家了。只是苏学士声名远扬,蔡京嘛,人品可能不太好。”张明远叹了口气,道:“可惜,苏学士不如蔡太师官运通达。”
费无极点点头,道:“所言极是,蔡太师心狠手辣,不得不防。”种浩心中一怔,叹道:“莫非他要加害我爹爹不成?”张明远道:“那倒不至于,不过蔡太师总在皇上面前转悠,吹吹耳边风也未可知。蔡太师是个大忽悠,说不定忽悠皇上什么呢。”听了这话,众人都笑。
扁头登时一脸不悦,双手叉腰,挑了挑眉毛,冷笑一声,大声道:“让俺们去见姚平仲,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你们如此无礼,岂有此理?俺好歹也是终南山大弟子,这面皮还是要有的。怠慢于我,便是怠慢终南山,这道理,你们不懂么?”
阿长笑道:“人家可是关中小‘太尉’,你若不去相见,岂不是不懂礼数?如若他怪罪于你,那可就自寻烦恼了。你还有理了,废话真多。你一个江湖中人,敢和朝廷将领叫板,你真是胆大妄为。”种浩乐道:“他那个‘太尉’不过关中豪杰调侃而已。”张明远道:“东京来人,所谓何事。如若方便,但说无妨。”
种浩道:“没什么不方便。东京来人,要爹爹进京,皇上要召见。正好种溪要进京赶考画科,如此一举两得,也算巧合。爹爹多年以前便带着我和弟弟种溪进京。此番进京却大有不同,既是国事,也是家事。既有公干,也有私情。爹爹进宫面圣为国事公干,弟弟进京赶考画科为家事私情。我只好一同前往。毕竟爹爹大病初愈,弟弟又爱贪玩。我娘叮嘱路上照顾好爹爹和弟弟。你们说说看,我上有老下有小,夹在中间,真难。”
费无极哈哈大笑,拉着种浩的手,乐道:“什么‘上有老下有小。’你说上有老,还说得过去。干爹毕竟快耳顺年纪了,岁月不饶人。可‘下有小’便是恶心透顶,种溪又不是你儿子,他可是你弟弟。亏你说的出口,真不害臊。”张明远与扁头、阿长也忍俊不禁。种浩自个也乐个不住。
两宋传奇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