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见识,你不可胡来。”种溪低下头,闷闷不乐。
扁头笑道:“不妨事,俺喜欢开玩笑。溪弟如此活泼可爱,如若是俺亲弟弟,那才更相和睦。”阿长道:“小时候,扁头最是调皮捣蛋,明远、无极都领教过。这种溪才哪到哪,算不得什么。扁头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种溪追问道:“阿长哥哥,这是为何?”阿长道:“他好吃懒做,没心没肺,睡一觉,什么烦恼都抛之脑后了。”众人笑出声来,扁头白了一眼阿长,又是打打闹闹,孩子气十足。
“你们可知长安有何风采?”种师道见种溪如此取笑扁头,阿长又火上浇油,如此下去,恐怕扁头受不了,便重开话头,叹道:“扁头昂首挺胸,威风凛凛,好似长安风采。虽说如今我大宋,失去西域之地,难见大漠。可长安人,皆有汉唐豪情,关中风骨。豪情不减当年,自然如终南山,立于天地之间,岿然不动。风骨流传今朝,自然如渭河水,流于平川之际,奔腾不息。”扁头听了这话,喜上眉梢。尹氏道:“如今关中面对西夏,绰绰有余。”种浩道:“只是西夏蠢蠢欲动,滋扰我西北,令人好不厌烦。”
张明远道:“西夏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费无极道:“天下列国皆有,不只西夏有苦难言,我大宋何尝不是如此。一个‘澶渊之盟’便是无奈之举。”顿时叹了口气。众人都瞅了一眼张明远,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却如此多愁善感。“听说‘澶渊之盟’挺好的,寇准是大功臣。”种溪不以为然,反驳开来。扁头吃着果子,缓缓道:“幽云十六州,那可是俺大宋梦寐以求之地。太祖以来,历代皇上皆费尽心机想讨回,可依然大失所望。俺看没啥指望了。”
阿长摇摇头,不以为然,反驳道:“你瞎操哪门子闲心,多管闲事。收回幽云十六州,不过是朝廷多一些收税的土地罢了。辽国苦心经营多少年,岂能眼睁睁,拱手让人,岂不可笑?话又说回来,这与黎民百姓却也没什么好处。况且幽云十六州之地,如今鱼龙混杂,各国人士,杂居于此。有波斯人、契丹人、党项人、女真人、吐蕃人、高丽人、大理人、安南人、天竺人,还有我中原人。”冷笑一声,看向众人。
张明远道:“所言极是,幽云十六州现到如今,我大宋和辽国仍在相互争夺,可辽国视之为命根子,恐怕难以割舍。”费无极道:“我大宋也是如此。虽说‘澶渊之盟’后,花钱买了太平。可太平如若不掌握在自己手中,而靠别人施舍。这太平恐怕太也提心吊胆。毕竟,南下中原,这来与不来,不由我决策。”
种浩道:“西夏想得到关中也是如此。如若得到关中,那成都就岌岌可危。”扁头道:“俺素知川陕之要,在京兆府。固守京兆府,西夏就不敢造次。”阿长道:“西夏的命脉所系,在于贺兰山。生也贺兰山,亡也贺兰山。”种师道饶有兴趣,马上追问道:“愿闻其详。”阿长笑道:“我是听明远、无极所言,他们在山上谈笑风生,我听到这句话,眼下想起来,随口一说,我却不知其中原委。”
张明远道:“我是看古书说的这句话,也并不知晓,是何道理。”费无极也摇摇头,笑道:“除非有朝一日去西夏,亲自问一问西夏国主李乾顺。”尹氏道:“那你们去问一问好了,听说那李乾顺最是喜欢我大宋中原青春俊杰。”种浩道:“我也想去西夏,可惜不大可能。毕竟如今两国交战,兵荒马乱之际。西夏对我大宋可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齿。”
种溪道:“很想去画‘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怕是此生无缘了。”扁头见种溪如此垂头丧气,就半开玩笑之际,乐道:“小小年纪,你才多大。如此垂头丧气,笑死人了。俺掐指一算,很快就有机会也未可知。”说话间果然捏着手指头,装模作样,惹得众人都笑了一会。
阿长道:“我也掐指一算,遥遥无期。”随即学着扁头,一本正经开来。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