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马上把手心搭在种师道右手腕上,神情肃穆开来。李长安与尹氏站在一旁,目不转睛。
“如此看来,我们也不能先走了,干爹病情如何,还不知晓,我们出去心里不安。”张明远担忧道。费无极也道:“的确如此,大夫请把脉,我们看看再说。”只见,大夫把脉之际,种师道闭着眼睛,嘴角干裂,胡须微微抖动。
大夫眨了眨眼睛,摸着种师道手腕,顿时皱眉,赶忙转过脸去对众人摇摇头,回过头来对种师道笑道:“也无大碍,小可先开药方去,老将军且先好生歇息便是。”随即起身来到窗边,示意尹氏、种浩、姚月、种溪、种雪近前,便吩咐他们几句话。
种师道缓缓睁开眼,不觉笑道:“看看,我说没事吧,你们还兴师动众,岂不小题大做了。我看晚上就可下床活动活动了,如此躺着那才难受之极,没病都得病。长安兄,我还要和你下盘棋,定要杀败你不可。”李长安点了点头,笑而不语。大夫对尹氏使个眼色,尹氏忙道:“没病就好,你先歇息,我们出去,就不打扰你了。”种师道欲言,李长安等人已拱手拜别。
一个个退了出去,种浩、姚月、种溪、种雪轻轻关上门窗,对种师道微微一笑。种师道环顾四周,轻轻叹道:“为父也觉困乏,不知何故,你们去吧,为父再睡会也好,真是太累了,太困了。”说着慢慢闭上眼睛,摇摇头,不再言语。
到了厅堂,种浩赶忙问道:“方才我退出家父卧榻,家父好似疲惫不堪,又欲熟睡,不知为何?还望大夫说个明白。”大夫不觉嘘唏不已,摇摇头叹道:“小可怕是无能为力了,老将军如今恐怕时日不多。”众人大惊失色。
尹氏耸了耸肩,后退一步,如若不是姚月与种雪扶着,便坐在了地上,顿时目瞪口呆,惊道:“先生不可儿戏,我夫君不过偶感风寒,也是淋雨所致,如何就病入膏肓,岂不可笑?”姚月瞠目结舌,急道:“爹爹多年以来,身经百战,不曾有过病痛。如今却这般,如何是好。”
种溪摇摇头,苦笑道:“爹爹不过伤风感冒,如何就病入膏肓?先生恐怕搞错了。”种雪泪光点点道:“爹爹如若有个闪失,如何是好?”李长安摇摇头,惊道:“小小风寒,何至于此?”
张明远急道:“干爹虽有箭伤在身,又遭淋雨,为何病入膏肓?”费无极忙道:“不知是何病症,还望先生明说,不必吞吞吐吐。”众人目光马上聚焦在这大夫眼前。大夫顿时惊得呆了,问道:“老将军那日淋雨后,是否发烧过?”种浩应声道:“回来后,高烧不退。”大夫追问道:“高烧之后,可喝过姜汤?”
尹氏道:“高烧前喝过,高烧后也喝了几口,就睡下了。”大夫掷地有声道:“你们可知高烧后身体发虚发热,不可再喝姜汤,如此会上火,这伤风感冒就愈加严重了。”姚月和种雪齐声惊道:“我们给爹爹端的姜汤,亲自喂他喝的。”“这可如何是好?”尹氏顿时泪流满面。
种浩哭道:“爹爹说口干舌燥,身旁还有一小碗姜汤,我就让娘子拿给了爹爹。”尹氏拿着帕子,泪光点点,哭道:“当时还有茶水,只是茶水已凉,老身怕伤风感冒喝凉茶对身体不好。没曾料想,酿成大错,都是我的过错。”种浩、姚月、种溪、种雪上前安慰再三。大夫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夫人不必如此担惊受怕,二位公子也不必如此自责。近来多给老将军吃一些西瓜、梨、黄瓜,熬些鸡汤每日多多饮用。看看食疗如何?”
种浩道:“药物不管用了不成?”姚月喜上眉梢,道:“奴家做饭最是得心应手,这个不难。”“食疗,又有几成把握?”种溪问道。大夫摇摇头,不觉泪光点点道:“是药三分毒,只能食疗试上一试,再做计较。至于效果如何,实在不好说。”尹氏听了这话,顿时愣了愣,目光呆滞,默然不语。姚月、种雪也是互相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