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无极也要向你看齐才是。”种浩道:“我家兄弟这般,为兄愧不能及。想起来小时候藏起他的画笔,如今羞愧难耐。他如此,兄长我甘拜下风。”“怎么个甘拜下风?你倒是拜啊,别只是随口一说,就没意思了。”种溪道。听了这话,张明远、费无极乐个不住。李长安、种师道也笑出声来。种浩面露难色,尴尬一笑。
费无极见种溪开口就不凡,也是很顽皮的小男孩,就问他方才对他哥哥种浩说了什么,以致种浩笑得咯咯作响。种溪对费无极耳语道:“爹爹叫哥哥是犬子,莫非是狗儿子。”听了这话,费无极也笑得咯咯作响,与种浩方才一模一样。顿时令众人猝不及防。种溪也挠了挠后脑勺,与张明远面面相觑。当种溪再次把方才之语说出口来,众人不觉忍俊不禁。
张明远饶有兴趣之际,问道:“溪弟,你最爱画什么?”“想必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就是不知如此一人孤单作画,可有不如意之时?可曾自怨自艾过?素闻学画之人,皆难耐经年累月的煎熬。非一日之功,一蹴而就。”费无极道。
“兴趣使然,自然不会自怨自艾。有道是,有钱难买我愿意。见到客人前来,我便放下画笔匆忙赶来。师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切勿见怪,素闻二位师哥曾几何时不见踪迹,与世隔绝,听说如今归来,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幸会幸会,以后自当以礼相待。”说话间向李长安、张明远、费无极见礼。
原来这种溪看上去腼腆害羞,其实也是大大的误会。这小子好比兔子,静则趴窝之际纹丝不动,动则蹦蹦跳跳,活灵活现。这时有人来叫种溪,他便辞别众人出去了。原来是管家找来种溪所需作画颜料,种溪喜出望外,种师道见他喜乐无比就随他去了。
“浩儿文武双全,喜读野史、兵书、战策。溪儿也文武双全,喜欢作画和书法。他们长大成人,各有所好,老夫管不了那么许多,他们高兴就好。只是溪儿自顾自滔滔不绝,也没与明远、无极聊上几句就走了,这孩子不像话。”种师道摇摇头笑道。
张明远听了这话,自然明白不过是天下人间许多做父亲的总爱说的寻常话,可惜自己想听却无处可寻,心下有些失落,顿时黯然神伤,淡淡的道:“老将军不必如此,我等十分佩服种浩兄和种溪小弟,他们各有所长,皆有所爱。不过我们却现到如今,难有所爱。师父所言极是,我们自当刻苦读书,将来有所作为才是。”
费无极听了种师道的话也有所感触,但不似张明远那般触景生情,只是笑了笑,乐道:“想不到种浩兄如此博闻强识,满腹经纶,出口成章,才华横溢。实在令人羞愧难耐。种溪小弟也是作画如痴如醉,如此废寝忘食,难能可贵,我等惭愧不及。”
种浩走到张明远、费无极跟前拱手问道:“不必如此太过自谦,方才我也是班门弄斧,不敢妄自尊大,让二位见笑。我那兄弟种溪打小就那样,不知何故就喜欢看画,这看着看着便自己动手画起来。我如若动了他的画笔,他就不大高兴了,他小时候为此可没少哭鼻子,实乃爱哭鬼,花脸猫。他都出去了,就不说他了。听说东京有个张叔夜,他才是满腹经纶,出口成章。常听爹爹提起,总想去东京向他请教,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就看以后怎样?听师公时常提及张明远、费无极二位师兄,原来这般青春年少,我们年龄如此相仿,何不交个朋友,岂不很好?”说话间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求之不得,结拜为兄弟也是高兴无比。”张明远看着种浩,喜道。“我们似曾相识,却不知在哪里见过?”费无极突然盯着种浩目不转睛。“似曾相识?实在想不起来。”种浩诧异道。费无极道:“一见如故,难舍难分,懂吗?”张明远补充道:“相见恨晚,是也不是?”种浩忍俊不禁,李长安、种师道也乐此不彼,原来费无极、张明远此处不过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