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眼和顺风耳都是神仙。”阿长见费无天翻个白眼,就示意扁头。不可多嘴,以免激怒费无天,扁头却歪着脑袋,一脸不屑。费无天伸手,啪的一声,自己打自己一个耳光,自责道:“也怪我这张破嘴,逃离长安城,来到渭水边,说什么无极还在终南山,结果被路人听到了。等我们逃离渭水边时,眼睁睁看到那路人被衙役带走。那路人真也冤枉,只是同我们说了几句话罢了,偏偏让追来的衙役看到了。”众人惊得呆了。
阿长点了点头,道:“怪不得师父要建两个坟头,也是为了躲避衙役的追寻。”扁头道:“俺以为,明远和无极虽说不在了,可他们也算因祸得福。如若尚在人世,得知你们这样的父亲,定会抬不起头。”
费无天听了这话,气得喝道:“你这小肥猪,快闭嘴!都怪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你居然口出狂言,说无极不在了。他死了,你也别想好过。我要让你陪葬!”随即抽出刀来,嗖的一声,捅向扁头。扁头惊得毛骨悚然,吓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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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一掌过来,那费无天手上的刀子便被震出去,碰在石头上,咣当一声,断裂开来。费无天见状,咬牙切齿,意欲和大嘴拼个你死我活。张小宝赶忙拉住费无天,劝道:“不可如此,你绝非他对手。如若鲁莽,便要自食其果,后悔莫及。再说你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小孩子大打出手,也不怕被人笑话。”使个眼色,意欲让大嘴带走扁头。
费无天用手指头指着扁头的鼻子,气呼呼地骂道:“他哪里是小孩子,分明是街肆恶少,就差浑身纹绣刺青了。好比那青楼控马的少年痞子,一腿的花纹,实乃人神共愤之徒。”又恶狠狠之际,瞪了一眼扁头。
扁头哭道:“士可杀不可辱!”大嘴示意张小宝和费无天坐了下来,随即喃喃道:“我最爱讲故事,尔等稍安勿躁,且听我讲一个故事,你们听一听,再生气也不迟。”张小宝点了点头,费无天气呼呼的,一言不发。
大嘴道:“这故事也算很有趣,话说仁宗年间,一日在紫宸殿,百官肃立,仁宗要杀一个人,问办妥了没有。大臣说,没有。仁宗问,为何如此?大臣说,他是一个进士,太祖皇帝有旧制,不杀士大夫。仁宗说,那就刺配儋州。大臣说,士可杀不可辱!在他脸上刺字,便是大大的羞辱,断不可取。仁宗皇帝气得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便不了了之,只好让那人卸甲归田,颐养天年。”
扁头灵机一动,哽咽道:“士可杀不可辱,好比,屎可拉,不可堵。”阿长捧腹大笑道:“这时候,还耍贫嘴,真有你的。”张小宝和费无天顿时怒气全消,破涕一笑,笑得前仰后合。大嘴和扁头也面面相觑,对视一笑。张小宝和费无天没有了伤心难过,但依然不死心,定要继续找寻张明远和费无极。大嘴执拗不过,只好带着扁头和阿长渐行渐远,不觉夕阳西下,鸟雀越飞越远。
次日,傍晚时分,太平草庐之中,弟子们都歇息去了。扁头正在打水还在哼着小曲,顷刻转过身来,忽然看到了什么,便吓的魂不附体,扔下手里的木桶,大呼着:“鬼啊!来报仇了,死不瞑目啊!你们怎么还不放过俺。”说着便落荒而逃。阿长听到扁头如此之声,还以为那胖家伙在说笑,并不在意,只是看见扁头平时走路都挺费劲还别说是跑了,但此时似乎跑的挺快,虽没有兔子那么快也是好生了得。
阿长马上像往日那般冷嘲热讽开来:“扁头,你见鬼了咋的,胡言乱语说些什么?”正在此时,他一抬头居然看见了两个身影,顷刻便吓的躺倒在了地上,原来是张明远和费无极二人早已立于了阿长面前。
费无极摇着阿长的身子,诧异道:“阿长师哥,你怎么啦,要睡到屋里去,外边凉。”张明远不禁笑道:“师弟,你真逗。他是活见鬼,被我们给吓到了。”“啊,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