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个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是不是大宋气数已尽?瘟疫和国本比起来,哪个重要?至少如果我是皇帝,那我也会觉得国本更重要。”
“可是这么多人……”
“人可以再生嘛。”谷涛笑着说道“不过我觉得你家小皇帝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啊?那个昏君!回去我要踢他屁股!”
谷涛没有再哔哔,只是加快脚步,背着他的包包,一路顺着官道去往了庐州府。
两人在傍晚时到了庐州城下,此刻本不应该大门紧闭的城门是紧闭着的,周围都有重兵把守,每个过往的人都需要仔细盘查,谷涛他们自然不例外。
只不过盘查的时候,他的假身份十分逼真,再加上有钱,一路撒钱就撒过去了,两个人很顺利的进了城里。而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庐州城里现在可以说的一片萧索,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一个个都低着头,还时不时有一队士兵巡防而过。
“我记起来了,庐州守臣是我爹爹的旧部,我带你去寻他!”
“那然后你就乖乖的回临安好不好?”
“啊?”毕青一缩脖子“不了不了,单凭师父安排。”
“你怎么就不想回去呢?在外头风餐露宿的,你个女孩子家,还跟着我这么个大男人,你也是不知羞。”
“师父师父,为师为父,跟着师父走天下,又谁能说出点什么呢。”
谷涛轻笑一声,背着小包一路来到了刺史府,然后二话不说哐哐砸门。不多一会,里头有个家丁模样的人探出头,看了一眼谷涛,不耐烦的说“谁呀?敲什么敲?这门是你能随便敲的吗?”
毕青眼睛一瞪“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谷涛按着脑袋推到了后面,而谷涛也不废话“请去通报一声,就说如再不遏制瘟疫,庐州刺史恐怕就死到临头了。”
那个家丁愣了一下,毕竟谷涛说的也太直白了,这么大不敬,说实话……弄他个大不敬生生打死他都是可以的,不过现在这事也算是事关重大,他不敢怠慢,只好面色古怪的去通报,并让谷涛在门口候着。
“师父,您说话也真不客气,他不知道您的来路,恐怕要被您给吓死呢,而且要是这刺史不开眼,治您个大不敬什么的,那可就麻烦了。”
谷涛笑而不语,治一个观察者的罪,那是真的牛批哦。反正看他态度吧,态度好给出出招,态度不好明天京城八百里加急就过来了。
很快,还是那个家丁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一圈谷涛,然后小声说道“大人有请。”
谷涛笑了笑,捏了点碎银放在他手中“通报的时候难为你了。”
哟……这书生,不愧老子刚才给他把话圆回去,会做人,不错不错!
目送着这个狂傲的书生进去,家丁倒是叹息了一声。心说这读书人就是好,要换成其他人敢那么说话,怕不是要挨板子打到死为止了吧。
而谷涛在侍女的引路下,很快来到了偏厅中,很快一个脸色蜡黄,满脸憔悴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看上去倒是气度不凡,但总感觉看上去像要死了一样。
谷涛看到他出来,拱拱手,而他也只是轻轻点头,然后在当中主位坐下“方才你说瘟疫怎么了?”
“我从临安府游学而来,一路上见路途多有流民,而不少村落十室九空,想必刺史大人已经知道了吧?”
刺史眉头一皱,临安府来的?
“大人别忙着杀人灭口。”谷涛笑着摆摆手,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侍女“来杯茶如何?”
被戳中了刺史眉头皱得更紧了,但脸上却还是故作镇定“大人应该是官家的亲信了,为了官家的名,以一己之力瞒而不发,我说的没错吧?”
刺史没说话,但此刻他是真的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