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显贵,当真不去赴宴?”
“自然不去,不过是想要与我联姻,可能还要谋我香品店的调香配方、制造方法,还要一副助我良多的样子,要我舍身相报,没甚意思,实在无趣的很。是吧,长柏?”
“对对对,姐夫说的最有道理。”盛长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他就是带着亲爹的任务过来守着王言的。都到这时候了,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王言莞尔一笑,转而说道:“当世、尧夫二位兄长也快了,估计马上就要来了。”
“还是等殿试以后再说。”冯京笑着说。
他对此也没什么反感的,毕竟他不像王言那样拜了欧阳修做老师,扯出来一大堆的人脉。他的正妻是几年前病故的,正单着呢。如果又能来个媳妇,还能有助力,当然没什么不好。
范纯仁则是没说话,因为他已经成婚了,只是还没孩子而已……
欧阳发笑嘻嘻的对长柏挤眉弄眼:“这下你们盛家可是赚大了,我师兄前途无量的。”
“我看你小子就是皮痒了,欠收拾。是我的岳父大人有度量,不计较我当街拦着华兰的冒失,更是在我还一文不名的时候,愿意将家中长女嫁与我。”
“师兄说的对,盛家伯父有度量、有眼光,不似常人捧高踩低,端是好人一个。”欧阳发乖巧点头应声。
“写你的。”王言满意的点头。
欧阳发撇了撇嘴,继续写起了家书……
不出王言所料,管家才离开没一会儿,就去而复返,言说有人下帖子请范纯仁、冯京晚上赴宴。都借口准备殿试推脱了去。
豪门长盛不衰的原因,就在于全方位的把控。官官相护,官商勾结,以及对王言、冯京这样的出身算是寒酸的天赋选手的拉拢,不断的壮大利益共同体。
都是进士,都是当官的,盛纮干了十年才是通判。假若有人帮助运作,纵然不是状元、探花,甚至起步不如盛纮高,四五六年也足可以跳跃式的升迁,大过盛纮的通判。更重要的,是用的时间少,留出来的后续发力的时间很多,那是宝贵的政治生命。
在挑选合适的人升迁的时候,差上个三四岁,也就是几乎一个岗位的任期时间,那真是天堑。
当然年龄只是其中的一个考量的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重要的因素,只是其他的工作履历、成绩、背景等等不在讨论之内。
正是由于如此的把控,才使得很多家族富贵绵长。在不遭受到其他重量人物的打压,不因为大的社会环境的激变,从而被农民杀了全家老小,几乎都很能传上一些年……
相对来说,宋朝其实还算可以。因为文教大兴,读书成本已经降低了很多,一定程度上算是打开了上层通道。哪怕真正的农家子没多少,总也有翻身的机会。毕竟哪怕只是做个主簿,就已经跨越阶级了。
当然总体来说,古代的王朝谁也别笑话谁,都一个样……
面对着如雪花一样飞来的帖子,王言三人全都拒绝,只是又去到老包家里吃了顿饭,听了听叮嘱。而后就去礼部走了殿试的程序,安心在家中备考。
对于王言来说,这时候就应该展现出稳重的一面,该高调要高调,该低调也要低调,毕竟他装的逼已经足够多了。
京中以及来京赶考的士子少说两万人,他给其中少说五千人讲过道,再有五千人见过他的面,剩下的一万人对他的名号如雷贯耳。而他自己写自己印刷出版的‘王言说’,在那一家三味书屋卖了一万三千多本。剩下的盗版书籍,不可计数。总之该看的都看过了,并且已经开始向其他地区扩散。
不必说当日樊楼之事,更不必说过往半年他传出来的佳作,还有他冠绝当世的书法名号,州试、省试,连中两元,俨然为这一代士子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