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书房找到秦音。
秦音正坐下翻抽屉,取了只钢笔灌墨,准备写药方。
秦峰眼巴巴守在一旁,殷切地询问:
“小姑姑,我母亲发汗就不会烧了吧?小姑姑你医术越来越厉害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母亲就发汗了!”
秦音淡淡哼笑,“谁说她发汗了就不会烧了?你小孩子别管那么多,这份心,让你父亲去操。”
“我父亲?”秦峰悄悄撇嘴。
秦震关一步迈进门,淡淡看了眼他。
“峰儿,你先回去,我同你姑姑说几句话。”
秦峰鼓起腮瞪他一眼,又看了看秦音,这才气哼哼地出去了。
秦震关走到桌案前,“筝筝,你大嫂.....”
“她什么情况你不比我清楚?你到底又作什么?”秦音眼都没抬,语声清冷告诫他,“大哥,你别太过分。”
秦震关缄默下来,苦笑点了点头。
“我知道...”
秦音写完药方,半个字都不想多说,起身便往外走。
“药煎好就服下去,若是再烧还让人来叫我,傍晚我会再过来。”
没听见秦震关应声,她径直头也不回走了。
她不能在这主院多待。
人跟人不能比。
若是以前,她或许没法跟大嫂感同身受,两人闹矛盾,秦音只觉得是感情不和造就的结果。
如今再经历了纪鸿洲,自己也为人妻为人母。
她再看她大哥,忍不住会想骂人。
什么东西?
大嫂也是个纸老虎,真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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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霁月园,秦音脸色依然不好。
冬荏端来碗桂花燕窝粥给她,“夫人早膳都没用完,先垫垫肚子吧,别饿着。”
秦音接住勺子,垂着眼嗯了声。
冬荏歪头看她,小心翼翼问:
“...您怎么还动气了呢?”
秦音,“没什么,怀孕的人脾气都暴躁。”
冬荏,“......”
芍药在一旁连连使眼色,直摇头示意她别问。
冬荏吐了吐舌头,噤声站到一边儿去了。
秦音吃下碗甜丝丝的桂花燕窝,心情缓和许多。
她吩咐芍药和冬荏在廊下摆摇椅,准备到院子里透口气,顺便躺着晒晒秋日难得的晴日。
谁知刚在摇椅上落坐,便有佣人进来传话,说陈继明来了。
秦音回头看芍药和冬荏。
“去请来。”
冬荏腿脚快,先一步下了台阶,跟着佣人去带人。
*
陈继明来的很快,肩上还背着他的药箱。
他跟着冬荏进了院门,见秦音坐在廊下,连忙快走了几步。
“小姐,我来知会您一声,昨天夜里,霍大娘病逝了。”
秦音听言眉心微蹙。
“是么?走的可安详?”
“病这么久,也是解脱了。”
陈继明叹了口气,走到近前,翻开自己的药箱,拿出一封略显褶皱的信封。
“这是我们替霍大娘收拾遗物时,在她存钱的柜子里找到的,霍师弟的信,小姐看看。”
秦音接住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打开。
信显然陈继明已经看过,他握着手立在一旁,愁眉不展。
这是一封交代自己要与苏沫云私奔的亲笔书信。
霍文义在信里写明,自己做了糊涂事,已经跟苏沫云有夫妻之实,且很小的时候便喜欢她。
他决定与苏沫云一起离开徽州,把老母亲和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