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不定,其中所蕴含着的不确定与疑虑更是表露无遗。他那对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浑浊不堪的双眼,此时正牢牢地紧盯着面前的戚福,妄图能从对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里寻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见戚福慢慢地将头转过来,他那张向来平静如水的面庞,此时此刻竟不知为何挂上了一抹令人难以揣测的笑容。他的嘴角轻轻地向上扬起,形成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反问道:“还重要嘛?”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宛如一颗被用力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刹那间便打破了四周原有的沉寂氛围。听到这话后的祁老伯,其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紧接着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当场,脑海中则开始飞速思考起来。可不是吗?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那一连串莫名其妙、毫无来由地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灾祸之事,貌似已经渐渐地趋于平息之态了……
那曾经如洪水猛兽般汹涌而来、如今又如潮水般迅速消失在滚滚烟尘中的大军,他们究竟是否值得信任,这个问题在此刻看来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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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两座沉默的雕塑。四周的风儿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轻轻地卷起路边的片片落叶。那些落叶像是失去了生命的蝴蝶,在空中无力地翻飞着,最终还是无奈地飘落回尘土之中,归于沉寂。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被染成了一层淡淡的金红色,如梦如幻,美不胜收。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渐渐地变得暗沉起来,就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宣告着白昼的结束。日暮途穷之际,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种宁静而又遥远的氛围之中,仿佛所有的喧嚣与纷争都在这一刻离他们远去。
一个探子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他身形略显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他一路疾行而来,满脸都是风尘仆仆之色,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当他终于来到戚福面前时,顾不上喘息,便急切地开口说道:“少爷,啱城大军已经退去,伯言大哥让我前来询问您,我们是否要继续攻打二郎寨。”
戚福听到这话之后,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了一道浅浅的沟壑。他沉默不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短暂的寂静过后,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动作缓慢而又坚决。
他那明亮如火炬般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探子的脸庞,仿佛能够穿透对方的灵魂。他的语气坚定有力,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容他人质疑的威严:“立刻去告知伯言大哥,就说现在暂且不要发动攻击。让外出的兄弟们都速速归来吧,咱们寨子里面准备好的饭菜应该正热气腾腾地等待着他们呢。对了,别忘了将骆鸿宇也一并带回来。”
探子恭敬地点头应是,然后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身影瞬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戚福缓缓转过身来,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坚实的大地上。他身旁的祁老伯与他并肩而行,两人之间虽然没有过多言语交流,但彼此间的默契却不言而喻。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着,逐渐远去。然而,尽管距离越来越远,那股凝重压抑的氛围却依旧如影随形,让人感到心头沉甸甸的。走到半路的时候,两人默契地分道扬镳。戚福朝着议事厅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孤独和坚毅;而祁老伯则转身迈向饭堂,他脚步匆匆,似乎急于去安排那些迎接兄弟们归来的美味佳肴。
当戚福踏入议事厅时,屋内早已点亮了数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给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晕。他的目光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四周,最后定格在了中央摆放着的巨大沙盘之上。只见他慢慢地踱步到沙盘前,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此刻,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