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他徒劳无功,这裴世矩不会因此对您怀恨在心,以后上台后对您打击报复吧。”
杨素先是一愣神。然后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的裴世矩已经不是为父能控制和打压得了的,所以上次为父也主动示好,举荐他当了吏部尚书,如果他将来顶了为父的职位,也就不再存在什么利害冲突,我想应该不至于再对为父落井下石了。”
杨玄感急道:“可您说过他是个逢迎上意的人,如果皇上有意动我们,他会不会顺着皇上的意思把我们家往死里整?”
杨素的眼光一下子凝滞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显然杨玄感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颓然地坐着,过了好久才开口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要是到了那天,他不做也会有别人做,比如苏威,你以为他会放过为父吗?”
“所以说为父能想到的只有把皇上的心思向别的地方转移,只有这样才能保我杨家一时之安宁。还有一件事你要切记,这个裴世矩好象和王世充的关系非同一般,以后你要特别留意这点,既然和王世充已经结盟,那也许可以通过他来影响裴世矩,在皇上面前方便衽我们的计划。”
杨玄感正待开口,杨素却抬起了手,阻止了儿子的发问,他说道:“今天为父有点累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先退下吧,这两天大军就要回京,你在这晋阳城内外多转转,此地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坚城,一定要多花点功夫调查和经营。”
杨玄感应了声“是”,转身退出了房间。
一路之上,杨玄感一直在想着杨素刚才的话,显然杨广最近的一系列举动都证明了那个可怕的担心正一步步地接近现实,而自己父子俩能做的,只能是听天由命,延缓那一天的到来,也不知道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杨玄感又想到了当年北周武帝宇文毓在赦免了杨素后曾笑着对他说:“年轻人,好好努力,不怕将来不能富贵。”
而当时杨素直接答道:“臣只怕将来富贵来逼我,哪会担心没有富贵呢?”现在的情况就是,杨素这一生在追求富贵的过程中惹上了天大的麻烦,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也真的算是被富贵所逼了。
杨玄感正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地逛到了街上。到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士兵们,三五人一伙地在城里寻欢买醉。
攻克晋阳后,这些辛苦了几个月的士兵们也算是放了鸭子,杨素也就势宣布放假十天。让士兵们玩个痛快。
这些来自关中陇西一带的府兵们多数没有离过家乡百里之外,难得来晋阳一趟,自然是纷纷进城开眼,汾酒和女人,是他们现在最感兴趣的两样东西 。
事实上。酒和女人,也是一般男人最感兴趣的两件事情,即使是杨玄感心里对这些放形浪骸的兵痞们极度看不顺眼,也无法违反父亲的军令。
更何况此时他失魂落魄,满脑子都是那个可怕的未来,这会儿更顾不上训斥这些烂醉如泥的士兵了。
杨玄感的耳朵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怒吼声在空气中回荡着:“娘的,贱货,用点手段叫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这个声音粗野而响亮,隔了几十步远都听得清清楚楚。杨玄感听了有些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
眼见不少百姓都向着一户普通人家的院落奔去,杨玄感也快步走起,跟着人流一起挤进了那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门口站着两个满脸横肉,一脸凶悍的士兵,顶盔贯甲,手扶腰刀,跟那些空着手,脱了甲。上街寻欢的普通士兵们完全不一样,显然是某个将领的亲兵护卫。
这两个士兵正象门神一样地守着院落,粗暴地把想要涌进院子里一探究竟的人们一一推开
这是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