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护卫,他所说的,是否可信?”陆洵看着南江云。
南江云微微顿了顿,既而简单地说了两个字,“去叫。”
※
夜砚并没有将在渠宛查到的情况和盘托出,只说渠宛王在向北地派出使者的同时,也遣人去了祇都,其它的尚待详查。
这样的回答本是南江风不希望折损南江云的颜面,或令他心生误会,可落在南江云的耳中,却有了些敷衍了事的感觉。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又问了问南江风的伤势,便挥退了夜砚。
渠宛之事暂时告一段落,既至西部,南江云也想借此机会巡视一番当地的军务民生。
除拓跋珉等几位来自燕京的将领和官员外,赤雷统领上官辰,包括苍焰统领夏之岚和茏甲统领贺兰峻也一道随行。
这则是南江风的意思,他希望几位北线武官能够更多地了解民生,更多地了解南江云。
他因行动不便留在九台城养伤,褐爪统领穆晚城在将军驻地专拨了一个清静舒适的地方供南江风和北线的几位将领居住,也常来询问一应所需。
南江雪让小五留在南江风身边照顾,自己也没有随南江云同行,而当她坐镇九台城的消息传入渠宛王庭时,尤鹄的眼皮忍不住一阵猛跳。
且不说自己那“待价而沽吃两头”的伎俩会不会被她识破,但就王叔尤吉坦跑去北地的那一番冷嘲热讽、挑拨离间,就有可能让那女人突然翻脸——她可是个混不吝的主,不然当年也不会在南怀仁乱政夺权的当口,还敢领兵挂帅,直扑极北。
想到这里,他不由对着尤吉坦一顿抱怨,尽管那些“冷嘲热讽、挑拨离间”根本就是他的授意。
极北坎布城,得知了北地西境的一些情况后,乌兰巴日认为既然南江风不在临确城,他们正好可以借机继续此前的计划,进攻玛法雅,甚至得到更多好处,一方面扩充自己的实力,一方面在极北立威。
伊勒德却摇了摇头,“南江风当初没走,必是做了一番布置,眼下已不是最好的时机了,若一击不中,反而得不偿失。另外我还要看看,南江雪可会有什么打算。”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那丫头,还真坐得住,回来这么久,都不到临确城走走!”
“少主人您这番折腾,不会是想见那丫头吧?”胡和鲁大着嗓门问道,显得有些兴奋,“不过说实话,我也挺想她的!”
“滚!”一只杯子砸向胡和鲁,后者急忙一缩脖子,杯子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摸了摸脑门,胡和鲁嘿一笑。
※
一个多月后,南江云回返九台城,于是返京事宜也提上了议事日程,而对于北线武官的去留,他则没发一言。
这天晚上,南江风特意在院中备了酒菜,让龙羽叫来了夏之岚、上官辰、贺兰峻、夜砚和阿斯兰。
当夜月明星稀,微风徐徐。
将军驻地没有流觞曲水,旖旎闲花,梁栋质朴,古树苍劲,空气中飘散着草木的芬芳,隐约间还带有一抹甲器的清凉。
数盏烛笼立于宴席之间,菜式简单,但都是几员武官平日里喜欢吃的。
南江风着一身广袖青衫,坐于一张软席之上,略显苍白的脸上仍带着惯常的浅浅笑容,并让贴身护卫龙羽也与他们共坐席间,而不是按规矩侍在他身后。
“小五不让我饮酒,说否则就去告诉大小姐,这上好的曲罗酒,你们便替我多喝几杯吧。”他抬起面前的茶盏对众人笑道。
几人举杯,一饮而尽,但谁都没有说话。
他们的大公子,何时需要软席靠垫,何时与他们饮宴,会如今日这般以茶代酒。
八十军杖,他们的公爷,他的弟弟,是要给他一个教训,还是其实在心底里,已然对他动了杀机?
他们也知道他今天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