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那我给你编个花环吧,这样姐姐就更好看了!”南江雨举着紫楹树枝道。
金色的阳光里,南江云跟着南江风认真地挥舞着宝剑,南江雨把一只别扭的花环带在了南江雪头上。
清风阵阵,紫色的花瓣漫天飘舞,带起一串无忧无虑的笑声。
如今,他们都长大了,各自经历了太多不寻常,可是,多年前的那份真挚情感便会因此磨灭了吗?
感觉视线有些模糊,南江雪轻轻闭了一下眼睛。
“小雪……”一个深沉的声音飘入耳际。
“哥。”南江雪睁开眼,抛开脑海中纷乱的思绪,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南江风含笑点了点头。
把南江风的靠枕垫高了一些,南江雪小心翼翼地将参汤一勺勺喂进南江风嘴里。
南江风看上去很虚弱,中间休息了好几次,但仍旧坚持把汤全都喝了进去。
抬手摸了摸南江风的额头,南江雪一脸担忧地说,“还在烧。”
南江风抬手把南江雪的手拿下来,握在手心里,脸上的表情却微微严肃起来。“小雪,告诉我,你有没有再为难公爷?”
“怎会。”南江雪垂眸道,“我何曾为难了他。”
“你那一跪,要他如何自处。”南江风看着南江雪。
“你也称他公爷,既然如此,怎当不得我的一跪?”南江雪负气道。
“真是小孩子脾气。”南江风叹了口气。
沉默半晌,南江雪抬起头望向南江风的眼睛,“在你的心里,他已经不再是云儿了,是吗?”
南江风温和地微笑道,“他当然还是云儿,是我的弟弟,可是,他也是北地之主,靖北军的统帅。”垂了一下眼帘,他的声音隐约有一丝落寞,“是我考虑的太不周祥,做事也失了分寸,让他为难了。”
“伊勒德那边究竟有什么打算?”南江雪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南江风微微一顿,然后点了点头,“他想要的是玛法雅。这个地方不但富庶,而且颇具战略意义,伊勒德觊觎已久,只不过他这两年一直忙于跟那几个大部族较量,无暇分神。我们跟朝廷的矛盾,渠宛王的邀约,算是让他看到了机会。但我没离开北线,他们也就没再轻举妄动。”
“他看到的机会,不只是我们跟朝廷的矛盾和渠宛王的邀约吧。”南江雪掀动了一下嘴角。
“是我没带好北线的兵。”南江风微微垂眸。
南江雪眉头一皱,似要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出口。“伊勒德跟渠宛可有勾结?”她问道。
“没有。但伊勒德在渠宛有自己的探子。”南江风道。
“渠宛这一次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南江雪继续问道。
“此事……还需详查。”南江风避开了南江雪的目光。
“你说。”南江雪转向雀眼统领夜砚——她知道,他是刚刚从渠宛赶回来的。
夜砚迟疑地看了一眼南江风,却听南江雪提高了嗓音,“说!”
夜砚微微抽搐了一下,正身禀道,“回大小姐,渠宛因土地和族人的争端,与琅客、稽昆两族矛盾激化,又派人暗杀两族首领族亲,致两族联手举兵。”
“渠宛王一面派出使者向我们借兵,同时也遣人去了祇都。他料得我们和朝廷都愿将其拉入己方阵营,故而双管齐下,假手两方力量,清除琅客和稽昆,至于他所许诺的东西,属下斗胆猜测,那尤鹄本就是出尔反尔之人,更可借助我们与朝廷之间的嫌隙,把不能屡约的责任推到另一方身上。”
“这些只是属下初步探得,事情究竟,确尚需详查。”
“这些事,大哥不曾告知云儿?”南江雪看向南江风。
“渠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