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了这些,依然会将你这样的母亲供奉如常?”
“皇帝若是知道了这些?皇帝如何会知道这些?”太后笑了起来,“你曾经告诉他,是哀家当年截杀了他派往北地的信使,他可相信?可愿相信?你空口白牙,又如何指证这些都是哀家所为?”
“自你承认对哀家下毒起,便已入死局,皇帝更怎肯再听你胡言乱语?今日又私逃封禁,擅闯这寿安宫,这路,你就是自己走到头了!”
太后说着也站起身来,“哀家之所以敢亲口承认这些,是因为在哀家眼里,你已与死人无异。哀家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回到雪明宫,三尺白绫,遗书罪己,保你兄弟活命,北地太平。二,杀了哀家,你和北地一道为哀家殉葬!”
看着长孙太后雍容的身姿和满脸的威仪,南江雪轻轻地笑了。
“太后仁慈慷慨,不但知无不言,解了江雪诸多困扰,而且还给了江雪两条路选。江雪不如太后大气,我,只给你一个选择。”说罢转身,伸开双臂将殿门大敞拉开。
一阵秋凉迎面扑来,门外,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皇帝的面孔。阴沉,扭曲,不信,不甘。
南江雪轻轻一个手势,立在皇帝身边的暗卫小十三收起了手中的短匕,他们身后,护卫墨碣则撤开了逼在宋子言等御前宿卫面前的长剑。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另外,若不让你认为我已入死局,若不让你觉得我已与死人无异,你今天又如何肯把实话全盘托出?”女子丹唇轻启,微微笑了起来。
一席白衣,长发轻舞,她便那么轻飘飘地从皇帝身边经过,穿越御前宿卫僵提的刀剑,头也不回,月光下那雪亮的身影,映进人的眼瞳,烙在了人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