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太后的秘密(2 / 3)

辞了皇帝的敕封。”

“都说这南大公子沉敛谦谨,可你听听这用词,当真是隐含机锋。说自己‘只知令行禁止’,无非是把他做国公爷的兄弟高高捧起,说自己‘没有自知之明’,那岂不是暗指皇帝的封爵是‘没有识人之明’?”

“竟还搬出了亡故的父母,让皇帝又能说什么?只能赞一句不骄不躁,克己奉公罢了!大半年的功夫,两道请罪函,辞婚辞爵,这位南大公子的胆魄、格局和城府,果都如先帝当年所言呢!”

“说到辞婚,说是与北地上官上师的女儿订了婚约,却也未见两人完婚,奴婢总觉得,这莫不是推脱的借口?”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无论他怎么做,终是无用,靖国公府这两兄弟间的嫌隙已然更深了一层。”

“北地尚武,他掌兵多年,声望卓著,一个上不得战场却做了靖国公的兄弟,但凡旁人推上一推,心中又怎会没有比较,不生忌惮?”

“如今无论是夏唐还是极北,跟北地的关系都不一般,若不未雨绸缪,放任靖国公府一味做大,后宫何安?庙堂何安?天子威严何在?”

对话者正是太后与曲曼。

“我前日去寿安宫给太后请安,在花园的转角处听到的。我当时吓坏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她们走了,才敢赶紧走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海日仍旧心惊胆战。

“我实不知要如何面对太后,便跟守门的宫人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在回廊里坐了一会儿也不见好,改日再去拜见太后。”

“姐姐,太后她向来慈和,海日在冷宫时被任妃折辱,是太后身边的姑姑给了些许照应,一直感恩于心,是以也愿常去太后膝下尽孝,可……可是太后怎会这样对姐姐,陛下又怎能……怎能……”

“我……我本想当即便告诉姐姐,可又怕被太后或是陛下知晓,我自己倒没什么,但这腹中的孩儿……姐姐,”海日说着已是泪光盈盈,“是妹妹自私,姐姐对我这样好,我怎可生出隐瞒姐姐的心思……”

“此事,不要再对旁人说起了。寿安宫该去还是要去的,不过你现在怀有身孕,过去的少些也属正常,只是在太后面前,定要一切如常。毕竟你那日去了寿安宫,莫要惹人生疑。待多过些时日,也便没什么事了。你不要多想,也不必为我担心。身子要紧。”南江雪虽心中烦乱,却还是对海日叮嘱了一番。

当日见到皇帝,南江雪随口问了问敕封靖远侯一事,皇帝说的也是轻描淡写。

“江风身份尊贵,且劳苦功高,我本欲封爵以示嘉许,想来北地的将士们都会欢喜,也让你高兴高兴。怎奈江风太谦,一味推辞,我倒是不好勉强了。罢了,由他吧!”

南江雪微微一笑,也再未多言,一颗心却沉了又沉。

而欣芙宫中,海日的贴身大宫女奂巧自雪明宫回来,对正在看书的海日道,“娘娘,奴婢送给佑晴姑娘的东西已经亲手交给她了。奴婢走的时候,陛下还在雪明宫,似是正与南妃娘娘下棋。雪明宫中一切如常,并无争执。”

皇帝的政事很忙,一个平衡的新朝局,在历经韦氏和任氏两个派系的先后清理后,已经建立了起来。

一些改革的措施得以推进,朝臣们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政绩之上,因为他们发现,年轻的帝王颇具志向,做事勤勉,他不喜欢夸夸其谈,更讨厌文过饰非,而对于朋党的处置也比先帝干脆的多。

不过除非特殊原因,皇帝依然每日都会去雪明宫,与南江雪散散步,说说话,或是一道用膳,或留宿宫中,只是宫人们感觉,南妃的话似是少了,也不见了从前的玩笑与开怀,在她浅浅的微笑和澄澈的瞳子里,好像蕴含着另外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也许是文源阁的书香能让她的思绪变得越发清明,也许是荷塘中偶尔传来的笛声会让她的心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