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走动了,靖国公莫要看着眼热便好,娘娘不妨也跟皇兄说说,不要厚此薄彼,也帮靖国公寻门好的婚事,届时娘娘也可一道参加,岂不是皆大欢喜?记得当年,韦氏贵妃也曾赐了两个美人给老国公和南家三爷……”
见南江雪一双清凉的眸子淡淡转向他,沈明晔忙掩住了口,讪讪道,“呃……我失言了,娘娘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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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海日向皇帝行礼后道,“陛下可是要去雪明宫?臣妾刚从那里过来,姐姐许是因为喝了一些酒,说是晚膳没什么胃口呢。陛下正好去瞧瞧。”
“如何这样的时辰喝了酒?身子有哪里不舒服吗?可曾传了太医?”皇帝不由微微皱眉。
“姐姐下午去了大长公主殿下那里。却也不曾传太医,说没事。”海日道。
“这般任性!”皇帝抱怨了一句。
“陛下!”海日叫住了抬步欲走的皇帝,迟疑片刻道,“姐姐从长公主殿下那里得知了陛下有意为南大公子赐婚的事,似是不大高兴。姐姐说,燕四小姐虽好,却未必便合大公子心意,南大公子的婚事还当自己做主才是。陛下……还是哄哄姐姐吧。”
皇帝的脸色已沉了下去,吓的海日忙忙低头,但见团龙袍角晃动,径自朝雪明宫方向去了。
雪明宫,得知南江雪去了宫后的小草场,皇帝越发恼怒起来。
“娘娘既喝了酒,怎还能让她去骑马?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便给朕好好算算,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够砍几次!”
吓的一众宫人全都跪在了地上,心中一片愁云惨雾。
快步来至小草场,见南江雪只是在喂马,皇帝这才放下心来。
走过去也拿了一些豆料,两人肩并着肩,却谁都没有先开口。
这样古怪的氛围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皇帝率先打破了沉默。“怎地喝了那许多酒?”
“也没有许多。是他们小题大做了。”南江雪回答,却没抬头。
“你……不高兴了?”皇帝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声音微微发沉。
“那位燕四小姐,若是方便,陛下可能寻机让臣妾见见?”南江雪用手指梳理着马的鬃毛,那马很亲昵地向她靠了过去。
隐隐的莫名窘迫包拢着沈明瑄的心,然后被那一声“臣妾”挑动起了躁动的怒火。
“你是不放心燕四小姐还是不放心朕?还是你觉得朕不当去碰南大公子?为何涉及北地的人和事,你总是这般警惕?对于庙堂,又是那样避之唯恐不及?在你心里,朕算是什么?”
南江雪有些错愕的看向皇帝,那样的神情让皇帝突然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些许后悔。
做了个深呼吸,南江雪朗然开口,“臣妾来自北地,那里是臣妾的家乡,臣妾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为那里流过血、拼过命,也被那里的人尊一声大小姐,臣妾不该关心吗?”
“靖国公府掌北地军政之权,戍边安民,然庙堂上的非议却从没止歇,若涉朝局,或与大族交从过密,纵是陛下不疑,朝臣可能安心,臣妾不该回避吗?”
她面色微寒,眸光闪烁。
“臣妾本以为与陛下两心相知,如今倒很想问问,在陛下心里,又把臣妾当做什么?兄长的终身大事,臣妾不可以知道吗?不可以问问吗?是臣妾警惕还是陛下防备?或者陛下要的是一个俯首帖耳、逆来顺受的后宫妇人,那么请恕江雪……”话未说完,她的嘴已被皇帝用手捂住。
“小雪,别说……”皇帝低哑的声音里略带了一丝慌张,“我怎会要你做什么后宫妇人,你是我的妻子啊!”
看着南江雪澄澈的眸子里蕴开一层淡淡的水雾,带着几分委屈和几分气恼,沈明瑄垂下眼睛缓声道,“是我说错话了。我是想着,江风征战多年,自己的事情却也顾不上考虑,如今北线局势缓和,或是也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