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陛下说是你坚持要放过她。”
“不是她做的,她罪不当死。”南江雪道,“而且她活着,就会有人心中不安,迟早会露出马脚。”
“凶手不明,我终究不放心。”南江雨道。
“我会小心的。”南江雪道,“你回去也不要多嘴,免得有些家伙头脑发热,惹是生非。”
“我知道。但大哥和二哥那里,我是一定要说的。”
两人虽都是只言片语,但一旁的伊勒德却已听出个七七八八,忽地一声便站了起来。“怎么?难道你怀了孩子,却被这后宫里的女人害了?”
他面部的肌肉紧绷起来,眼中也射出了惊怒的火焰,“他既然有了这许多女人,为何要将你抢走?既抢了去,又何以不曾好好护着?竟让你……”
“你嚷嚷什么?坐下!”南江雪双眉一扬,清喝一声,神色间已带出了几分军中威势。
“你堂堂北地宗主,靖北元帅,怎地过的这般窝囊!”伊勒德瞪着她怒道。
“你在极北怎样我管不着,但在这,就管好自己的嘴巴,别惹我心烦!”南江雪的神色也已变得凛然。
两人对视半晌,伊勒德终是重新坐了下来,却狠狠地盯向对面的墨碣,冷声道,“墨大护卫做了禁军的大教领,却忘了本吗?”
墨碣没有说话,只是低垂下眼眸,睫毛盖住他的眼睛,令人看不到那瞳子里此刻满满的愧责。
“事情过去了,不必再多说。”南江雪不再理会别扭的伊勒德,转向南江雨转移了话题,“我师哥其实是夏唐的皇太子,此事你们也已知晓了吧?”
南江雨点了点头,“夏唐皇太子归朝理政是大事,我们肯定是关心的。而且,他离开祇都后还写了封亲笔信给我,说寻机愿与我私下一聚。二哥想问问姐姐的意思。”
南江雪没有回答,而是带着一种考教的意味问道,“小雨怎么看?”
“我觉得,以寒大哥虽然看似荒唐,实际上脑子却格外清楚。他如今是夏唐执政太子,大张旗鼓地见天元臣属,自然不合适。”
“夏唐的兵力主要在东南一线,北部薄弱,且地势复杂,常遭东胡侵扰,我们的蓝翎倒可以帮些忙,也能借此打通与夏唐的商路,彼此多加往来,双方得益。”南江雨回答道。
南江雪“嗯”了一声,轻轻一笑以示赞许,“那回去跟云儿商量一下吧。民间往来便好。”
“是。”
“你此番来祇都,一些朝中大员,世家贵胄免不得邀你一聚,说话行事把握好分寸。朝堂正在调整,北地如今的地位又与往时不同,我不希望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牵扯陛下和北地的精力。”
“小雨懂得,姐姐放心。”
又聊了一时,南江雪说道,“陛下说晚上在雪明宫一道用膳,你且回去安顿一下再过来吧。世子在这里也有所不便,做事稳当些,别顾头不顾尾的。”
“是。”南江雨应道,伊勒德则瞥了一眼南江雪,似是有什么话,却又咽了回去,那种“恨铁不成钢”“懒得理你”“不用你费心”“老子不在乎”的拧巴样子让南江雪颇觉有趣。
“世子既做了这样的护卫打扮,这一身的王霸之气还是收敛一些为好。”她对着他呲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