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耐都没了。”
“你……我……不……不是我做的……”任妃的瞳子里满是惊恐,在南江雪松开手后整个人便“噗通”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说吧,谁做的?”南江雪重新坐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任妃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见南江雪迫人的目光射向她,身体不由向后缩了缩,整张脸则因畏惧、愤恨和羞窘变得有些扭曲,“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你如何断定我会小产?又能那么恰到好处地拦住了墨碣?给墨碣报信的人可是你派去的?陈太医因何无故失踪?任芳华,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实话实说。”一连串的问题丢在了任妃的脸上,南江雪居高临下,满身煞气。
“是……是彩娜无意间听两个宫人说的,说你得罪了人,那人今日便会动手,不但要你失去腹中胎儿,更要让你一辈子都无法生育。”
“彩娜当时不敢出声,也没看到他们的样貌,只知道是一男一女。彩娜回来便将此事告诉了我,我……我心里恨你,于是便想着推上一把。”
“我探知禁军的大教领曾是你的贴身护卫,与你的关系……很不一般,所以那日便让人去给他传了讯,又命宫门的守卫不得阻拦。”
“我想着无论彩娜听到的消息是真是假,他这闯宫之罪都难以逃脱,届时宫中议论纷纷,不但可以打压你的气焰,还会令陛下和你之间生出龃龉……”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没再继续说下去,“至于陈太医何故失踪,我却全然不知!”
南江雪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清凉的眸子看着她,殿内落针可闻,让人仿佛感觉到心跳声正震荡耳鼓。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任妃似是被抽空了力气,“我也曾经派人去查探过究竟是谁动的手,想捏个把柄在手里,但是……查不出来。”
“能做成这样的事,想必是个厉害角色。皇后手握中宮大权,做起事来自是方便,还有贺嫔,那贱人更是阳奉阴违,不择手段,而且,她不是也已经怀了孩子吗?”任妃说着眼中又升起了怨毒的光芒。
南江雪也不再多废话,沉默了片刻后便起身朝外走去。
“南妃!南江雪!”背后传来了任芳华的喊叫,“你……你不能动我的家人!我没害你孩子!我……”
“只要你不兴风作浪,我自然也不会想起你的家人。”南江雪并不回头,淡淡的声音丢在了殿室之内。
走出丽妍宫,候在门口的薛盛也忙跟上前来。“娘娘,任妃可招认了?”
南江雪没答话,一双秀眉微微蹙着,尔燕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相信任妃的话吗?”
“你信吗?”南江雪转过头,含笑看了看尔燕。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尔燕不自觉地低下头去,心中不由回想起南江雪对任妃的威胁,以及她周身上下散发出的森寒之气。
尔燕觉得,任芳华说的应该是真话。
※
任芳华并没有被赐死,而是因言行无状,德行不端被降为才人,迁居浣桐院,非召不得擅出。
据说是南妃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这令阖宫上下颇为意外——他们本以为无论任芳华是否认罪,南妃都不会放过她。
即便如此,任芳华这辈子当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那浣桐院久无人居,甚为偏僻,而“非召不得擅出”的圣旨使得那里从此变成了另一座冷宫,加之其母族获罪,宗亲之家竟也被连根拔起,这昔日的风光已是灰飞烟灭。
南妃小产的事情似乎已无人追究,曾因此获罪的海日这一日走出了冷宫,而迎接她的正是南妃。
见到南妃,海日当即便拜了下去,“南妃姐姐……”
南江雪伸手拉住她,看着她粗简的衣衫和清瘦的面庞,柔声道,“你受苦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