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见皇帝对她是何等用心。
有人称皇帝恩眷,有人赞南妃有心,也有人说陛下和娘娘真是情深意笃,如此一叠赞叹声后,任妃努力定了定心绪,款款起身。
“时逢佳节,又天降瑞雪,实是吉祥之兆。臣妾便借陛下和南妃妹妹的一番心意,以茶代酒,祝愿陛下万岁万福,国祚永昌,太后长康长乐,泽佑万民。”说罢抬盏,遥遥一礼。
“任妃的嘴可是越来越甜了呢。这话说的好,哀家甚是高兴。”太后对皇帝笑道,举起茶杯也饮了一口。
“谢太后。”任妃笑道,“今日家宴,臣妾愿献舞一曲,若能讨太后高兴,还盼太后能随便赐点什么给臣妾,全当臣妾得了新岁的彩头,太后说可好?”
“任妃姐姐的舞姿冠绝后宫,特别是那曲《洛神舞》,那可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贺嫔笑道。
“臣也听说任妃娘娘多才多艺,今日沾陛下和太后的光,若能一睹风采,实乃大幸!”有宗室也凑趣道,惹的众人尽皆点头。
“看来这彩头,哀家定是要许的了。”太后笑道,说着取下腕上的玉镯,“如此,这只玉镯便赐给你吧。”
“臣妾尚且没跳,太后便赏了呢。”任妃掩口一笑,上前谢恩,“陛下,太后,请容臣妾先去更衣。”
似是早有准备,任妃很快便换上了一席精致的舞裙,衬托的她仙姿玉貌,确是美不胜收,而一曲舞毕,更是满殿之中,赞声不绝。
面露得色,任妃向座上的帝王翩然一礼,既而将身子转向了南江雪,笑道,“南妃妹妹,这样好的日子,不如妹妹也舞上一曲,让姐妹们开开眼界如何?”
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都落在了南江雪身上,但见女子微微一笑,“任妃姐姐方才一舞,神形兼备,千般韵致,万种风情,妹妹望尘莫及,又哪敢再舞?”
“妹妹太谦了。妹妹深得陛下宠爱,必是才情兼备的女子,难道妹妹只肯讨陛下一人欢心,却不愿博太后一笑吗?再说今日难得宗室亲族也在,妹妹如此推脱,倒显得失了礼数了。”
恍似几年前太安殿宫宴上的情境,南江雪忍不住笑吟吟地向沈明瑄看了一眼。
皇帝正待说话,坐于一旁的皇后已然开口,“今日家宴,自当同乐。南妃妹妹,不吝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你随意展示一番便好。”
一番话既是要阻止南妃再行推脱,也是在帮她解围,太后不由点头赞许。
“皇后娘娘既吩咐了,臣妾也只得献丑了。”南江雪的双眸波光流转,“臣妾适才见到任妃姐姐的舞姿,当真心悦神怡,难以忘怀,不如臣妾献幅丹青,虽不能画出任妃姐姐风采之万一,想来却也能博太后和诸位宗室亲族一笑。”
“噗”地一声,大长公主沈心诺的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座上的皇帝也一阵咳嗽,众人不明所以,太后关心道,“皇帝可是哪里不舒服?”
皇帝摆着手,“儿臣没事。”心道,母后您只见识过小雪当年的那一幅“双红七彩”,何曾知道她的画工其实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任妃被画成似猪非猪似鸟非鸟的模样后,举座喷饭的场面,他就感到一阵胃疼,却又情不自禁地弯起了嘴角。
“皇姐为何这样的反应?”坐在沈心诺身边的裕亲王不由好奇问道。
“南妃的丹青独树一帜,六弟你若有幸,不如哪日去求一幅。”沈心诺笑道。
“原来如此。”沈明晔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那我也舞上一曲,求南妃画了,正好挂于我的渡云轩。”
“噗”地一声,沈心诺的酒到底还是喷了出来。大长公主一边擦着嘴巴一边对凑上前来的六弟道,“如此甚好,甚好!”
“母后,”只听皇帝道,“作画耗时,且我们闲坐也是无趣。”见南江雪欲开口辩驳,于是瞪了她一眼,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