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知道便好。只是莫要让妹妹等太久了。”任妃道。
任景胥是怎么打算的呢?确实是先联络一些同僚。
他将南江雪入宫一事偷偷告诉了己方派系的几位重臣,让他们开始在朝中运作,争取把自己推到中枢首辅的位置上;另一方面,寻机在皇帝面前压制北地,以免这方势力进入朝堂,对他们构成挤压和威胁。
在任景胥的心里,最紧张的不只是一个女人是否在后宫独得圣宠,而是她身后的北地会否成为他“位极人臣”之路上的绊脚石。
不过他的妹妹更在意的却是前者。
每日听到皇帝与南妃间如何琴瑟和鸣,如胶似漆,她就气的要死,恨不能冲进雪明宫大闹一场,大家彼此都别想好过。
“娘娘莫要生气,气出病来如何得了?”贴身大宫女彩娜一边小心翼翼地为任妃捶腿一边软语安慰道,“娘娘花容月貌,人品贵重,后宫之中无人能比,那南江雪是靖国公又怎样?永徽郡主又怎样?”
“说穿了不过是北方蛮子,还什么北地宗主,靖北元帅,多半是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哄着那些男人为她效命罢了,虽然封妃,却这般草草了事,想是陛下心中也存了不喜,依奴婢看,陛下厌弃她是早晚的事。”
“你说的不错。”任妃的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那贱人的嘴脸,也当让更多人知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