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南三公子惨叫一声,如同大难临头。
“怎么?”南江雪笑的灿烂。
“好幸福!”南江雨弯起眉眼,看上去真诚又可爱,姐弟俩的样子一时间逗笑了所有人。
“可是姐姐,我跟着你干嘛啊?你好像把事情都推给别人了啊!”保持着那种真诚可爱,南江雨僵硬地问道。
“跟姐姐去游山玩水可好?”南江雪笑道。
“好哇!去哪?”南江雨笑道。
“去南部吧。”南江雪笑道,众人听罢,心中已尽皆了然,又听女子续道,“小雪这样做,可合各位叔伯心意?”夸张的幽怨表情,又把大家都逗乐了。
“下官等不敢!”上官长鹤等人躬身笑道。
※
北地南部曾由南怀仁一手把控,也是内乱的主战场。
南江雪雷霆手段,击杀叛军,剪除朋党,也因此,比起北地的其它州郡,这里幸存的门阀世族尤为惴惴,即便是参加了靖祥台饮宴的人,也会因为一点风吹草动而紧张不已。南江雪此去,对于安抚局面自是大有好处。
此外,受降的堇翼八千残部现在清江大营,新任统领阔尔罕即将走马上任,她知道,若想让他快速掌握那支军队,还需她助上一臂之力。
五日后,南江雪带着南江雨自燕京启程,林桦随行,在鹰卫、雪狼和雨狮的护卫下一路南下。
听州郡太守和守备军统领述职,与南部门阀世族饮宴,并查看各地的学馆商贸,水路农桑,为时两月余,其间在新宾沁苏家过了年节,可算是给了苏家天大的面子。
但苏家知道,这样的面子给的是大小姐的姑母拓跋嫣,给的是曾在危难之时助南江云脱困的拓跋大公子拓跋珉,而同样的,若他们但有行差踏错,这位大小姐的出手,也必是毫不容情。
南部的早春到来之际,南江雪进入堇翼所在的清江大营。
第二日军营里军鼓擂响,南江雪一身轻甲端坐于点将台上,身边站着南家三公子南江雨,身后是鹰卫统领漆麟和贴身大护卫墨碣。
台下立着堇翼代统领阔尔罕,一队雪狼列队于台左,雨狮和黑衣鹰卫散于校场四方。
三通军鼓响过,先后跑来的30多名武官在点将台前站成了队列,校场外围也聚拢起许多堇翼军士,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窃窃私语。
阔尔罕分战裙单膝跪倒,沉声道,“禀大帅,堇翼军尉级以上武官38人,实到34人。末将治军不力,请大帅治罪!”
南江雪没有说话,任由阔尔罕就那么跪着。
没有风,空气在这样一种氛围中也如凝滞了一般。
不一时,两名郎尉跑进了校场,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阔尔罕,又看了看列队的其他武官,脸色一白,双双跪了下去。
南江雪依然没说话,一双眸子沉静如水。
又有一人进入了校场,见了眼前的场面,有些不情不愿地加快了脚步,稍微犹豫了一下,直接走进了队列。
依然是沉默。
时间在沉默中走的如此缓慢,一点点绞磨着人心。
有人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有人的身体开始微微发颤。
最后一个人到了。一名佐校。
他边走边扣着军服,便是如此肃穆的氛围也没让他有丝毫觉悟,依然晃晃悠悠地当众走来,大刺刺地站在了队伍的第一排。
第一排仅三人,另有一名督校和一名小校。
自三通鼓敲毕,已将近一炷香的功夫,38名武官这才悉数到场。
“阔尔罕治军不力,杖二十。”没有任何开场,南江雪简单一句话,冰冰凉地送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一声应喝,有雪狼行出队伍,取过军杖,径直走到了阔尔罕身侧。
一言不发地将堇翼代统领按在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