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经过,立时绷紧了身体,“大……大小姐。”
“你们几个,别这会儿就喝多了。”南江雪笑着对几个武官说了一句,便重又转向南江云,“跟我说说那个蒋诚。”
南江云向他们含笑致意,一边跟着南江雪走了开去一边道,“蒋诚是广平太守,平日行事甚是内敛,便是他几番向北线运送粮草,他的两个儿子都死在了三叔手下,如今膝下只剩下一个小女儿。姐姐当见见此人。”
“确是应当。”南江雪点了点头。
看着南江雪随南江云离去的身影,夏之岚不由轻叹了一句,“咱们大小姐,真是操不完的心。”这才与另几人笑吟吟地走向了南江雨,“啊,三公子,咱们来跟您敬酒了!”
“各位将军。”南三公子躬身施礼,“不知江雨今天的安排将军们可还满意?如有疏漏,还望将军们多多提点啊!”
“不敢!”众将躬身笑道,“三公子不但能驰骋沙场,操持起这般难事也是手到擒来,在下等甚是佩服,哈哈哈!”
“哪里哪里。”南江雨满饮一杯,也哈哈笑道,“你们的主帅不务正业,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说着一脸邪恶地凑了过去,“不过各位将军,你们这样坐享其成,良心不会不安吗?”
“这个……”众将摸着良心感觉了一番,然后认真道,“好像并没有。”说着再次大笑起来。
“好吧。”南江雨一呲牙,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你们有没有觉得,咱们三公子这般的笑脸……和大小姐有点神似啊!”贺兰峻面露沉思之色,众将听了,尽皆夸张的齐齐一个哆嗦。
酒宴酣畅,笑语欢声,而这些的背后,许多人也在观察,在奉迎,在传递着讯息,在盘算着未来。
南江雪跟谁说话的时间更多,南江风为什么多与武将们一处,南江云引荐了哪些人给他的姐姐,南江雨都与什么人熟识,包括某某将军之间的关系如何,某某大人交头接耳了好一阵子,到底在说些什么……这些都被不停地分析着,讨论着。
“如此盛宴,怎能仅有美人歌舞?俗!大俗!”突然一人执杯大喊,正在把酒言欢或者窃窃私语的人们,不由把目光纷纷投在了他的身上。
“泽儒,你做什么?!”一个老者大吃一惊,正是盐司督运使吕氏家主。
那吕公子充耳不闻,脚步蹒跚地来到场地中央,“咱们北地的战将既是那般骁勇,何不以武献技,以娱盛宴,一则让咱们开开眼换个消遣,二则想是会比美人歌舞更合大小姐心意!”一边说着一边还打了个酒嗝。
一番话出口,全场皆静。
武官献技本也寻常,只是被他以这般神态和这种言辞说出,显已带了几分羞辱,更还将南江雪扯进其中。
一些武将已露出了怒色,正转回主位的南江雪也停住了脚步。
那吕氏家主急忙奔出,一把抓住儿子,“你疯了!还不闭嘴!”说着对南江雪努力笑了笑,“大小姐,犬子醉了,满口胡言,大小姐恕罪!”
“我没醉!没醉!”吕公子扬声道,手臂一挥,将他的父亲甩了个趔趄,“美人能悦我,武人亦能悦我!但凡大小姐喜欢的,咱们自然都喜欢!”
晃晃悠悠地朝南江雪抬了抬酒杯,那吕公子又斜睨着一众武官们,“怎么?你们不肯?不肯取悦我,还不肯取悦大小姐吗?”
南江雪微微眯起眼睛,武官群中,吆喝声也同时响了起来。
“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
“这是哪家小子,这般张狂?”
“孽障!”那吕氏家主劈头便给了儿子一记耳光,哆嗦着嘴唇一叠声说着,“犬子酒后失言,大小姐恕罪!各位将军,切莫跟他一般见识!”
被打之后,吕公子酒劲上涌,啪地一声砸了手中的杯子,叫嚷道,“爹您可是怕了他们?咱